“金力?”
還是無人回答。
她砰地將門踢開,隨著那門的開啟,她緊緊盯著屋內的情況。
只是,直到那門完全地敞開,她巡視一圈,那屋內卻是空無一人。
“金力?”
她大聲喚了一聲。
“主子……”
一道聲音從一處輕微地傳來。若不是此刻這裡太過安靜,是絕不能聽到那聲音的。
胥娘只覺得眼皮一跳。
“金力?”
她不確定那是金力的聲音,因為那個聲音實在是太細微,太弱,有氣無力,與平時的聲音完全不同。
她等著那人的再次回答。
“主子……在這……”
意料中的聲音再次出現,胥娘早已凝心靜神,此時已鎖定那個聲音的方向,她一步一步朝那走去,心中的不安與思慮漸漸加重。
望向頭頂的“刑具房”三個鏽跡斑斑的大字,她的心裡俱是忐忑。
看著留有縫隙的木門,她緩緩地推開……
眼前出現的場景讓她猝地一驚。
四個血人被鐵鏈直直地綁在堅挺的鐵架上,而他們的腳下,有著大小不一的血跡。
他們的頭無力地垂著,衣裳早已只剩碎片,綴著斑駁血印,十分嚇人,甚至給她一個感覺,那就是,這些人全部氣絕。
就算是她的手筆,恐怕也只能與這不相上下。
許是聽到她的腳步聲,一個人慢慢地抬起了頭。
胥娘注意到他的動靜,也把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金力?”
那個披頭散髮,模樣狼狽的男人,真的是平時那個雖然話少,卻是十分愛乾淨,面目俊朗的金力?
“是屬下。”
透過凌亂的發隙,金力看向了直直看向他的女子。
那個女子的年紀或許與他差不多,都是三十歲左右,容貌一般,看著卻是十分投心。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的內心,會不由自主地想她,服從她的命令,視她為主。
不管是她如何對他,他從來都不會有不滿的情緒。
彷彿從靈魂深處,她就是他唯一的主子。
他也相信,若是早上沒見著他,她也一定會下來尋找。
所以,他以他最後的信念在支撐,等著她來。
嘴角溢位一絲微笑,他突然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