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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一十一章 邀約騎馬

說是那苗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說得過去。怕是,以後那花瀠泓的日子也不會清淨了。只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依,凡事也不能太說得絕對。在還未發生之前,一切都是變數。

安生的日子果真是沒過多久,二月初,一道聖旨生生滑落。幽韻在耳邊嘰嘰喳喳地叨唸:

“小姐,奴婢今日聽說,那什麼花瀠泓竟然被皇上賜給了寒世子做正妃。這都是什麼事嘛,寒世子那樣的人,怎麼說也不是那花瀠泓配得上的。那個女人雖然與小姐是表親,可奴婢看呀,她連小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小姐,您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奴婢聽著十分不舒服。您說,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那日殿中發生的事,不是說那女子是不祥之人嗎?皇上怎麼還可能給他們賜婚呢?”

“況且說嘛,寒世子怎麼可能看上那女人?這樣一來,豈不是要把寒世子往火坑裡推?”

“小姐,您說說話吧!奴婢還聽說,他們的成親時日恰好是與您和太子的是同一日,都是七月十八。奴婢都覺得奇怪,明明她的身份都那麼明白了,為什麼還要嫁給寒世子呢?而且那成親的時候,竟然還和小姐的相同,您說,這是不是有人想要故意為難?”

……

窸窸窣窣的毛筆與宣紙的摩擦聲與幽韻嘴中不停冒出的炮交相輝映,發揮著最大的威力,使得白霖霜手中的筆抖了抖,她蹙緊眉頭又鬆開,沒有什麼表情地欣賞自己的筆跡,閒情逸致地打斷幽韻聒噪的聲音:

“你看,我這筆力是否有進步?我上次寫這首詩時,還頗感不快。現在仔細揣摩,發現這感覺還是有了些,書寫也順暢了不少,你看著可是還行?”

微微一笑,她盯著幽韻等著她的回答。幽韻拍了拍桌子,壓根沒有什麼心思觀察她的字畫,只是胡亂看了一下,就嚷道:

“是進步了好多。可是小姐,您有沒有聽奴婢的話?奴婢說了這麼多,您難道就沒有聽進去?小姐難道都沒有生氣和焦急的嗎?”

白霖霜挑了挑眉,細細瞄著自己的筆墨,淡淡而談:

“聽進去了。只是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你說說,我為什麼要焦急?為什麼要生氣?花瀠泓與我雖說是表親,可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也與她不熟,沒什麼可說的。更遑論另一個,那就完全沒有說的必要了。”

幽韻的臉黑了下來,“小姐,您這是忘恩負義。您可忘記了,寒世子救了您幾次,而且還和你一起掉入崖中,算是生死之交。再說了,小姐在崖中的日子裡,難道就沒有與他生出感情來?奴婢可不信。寒世子多好的一個人,世上難找幾個與他比擬,小姐難道就沒發現?”

白霖霜的眼神閃了一閃,“幽韻,你以後還是少說這些話。感情這種東西,若是那麼好生成,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了。此時我身份特殊,是未來的太子妃,這種話,還是不要放到明面上的好。

雖說醉雨樓安全,卻不是絕對的安全。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會生多少是非,你可是明白?”

本來想要呵斥於她,終歸不忍。只能淺淺地說她幾句。

見她面色沉肅,幽韻不禁噤聲。只是幽怨的眼神還是徘徊在她的身上,不停地遊動。手中也是重重地將墨磨得咔咔作響。

白霖霜斂了斂神色,靜下心來繼續練字。門外忽然有一陣腳步聲傳來,悅幕的身影出現在了面前。行了行禮,她開口道:

“小姐,府外有云親王府的丫鬟來傳話,說是郡主邀您去騎馬。”

騎馬?

白霖霜只覺得眼裡一跳。

“現在?”

“是的,小姐,通傳的人就在府外。”得到回答,白霖霜揉了揉眉心,幽韻意會,雖然這會兒還是耍著小脾氣,卻不忘彆扭地給她揉了揉太陽穴疏解疲累。

“好,我馬上出去。你出去準備一下。”

應著她的吩咐,悅幕出門去備馬車,直到腦中一片清明,她才讓幽韻撤了手。

“小姐,這趟還是得去嗎?”

幽韻鼓著腮幫子。

她點了點頭,“人家讓去,我當然是推拖不得了。不去多掃人家面子是不是?”

點了點她的額間,兩人依舊從偏門而出。暗中的墨泠和墨霏也隱身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