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降兵上去,填一填!”李靖臉『色』冷酷,眼神充滿了殺伐果斷。
這種時候,需要不斷的殺戮,來瓦解守軍的意志,讓那股銳氣減退下來,出現疲勞,感到恐懼,出現厭戰情緒,才是精銳兵馬猛攻的時候。
降兵從三面戰場都被派上,各有兩三千人,身穿大華將士的服飾,臉『色』塗抹了墨汁等,看不清容貌,脅迫著攻城。
昨日已經做了動員,只要認真廝殺,同樣可以憑著軍功,改變身份,甚至以後被重用,成為大華真正的將士。
如果消極怠工,有督軍、監軍,隨時揮刀斬殺,甚至後面有弓箭手瞄準,以防出現叛變。
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因為守城的梁軍,認不出這些人面孔,大戰之中,也聽不到什麼喊話,只是盯著服飾辨認敵我,哪怕這些降兵派上去,開始沒有動殺機,但是面對迎面砸下來的滾木,『射』下來的箭矢,也不得不反抗,被周圍計程車卒帶動氣氛,跟著攻城。
人都是隨眾的,很容易因為一個目標,一個氛圍,擰在一起,朝著一個方向衝鋒。
此時城如孤島,戰陣如雲,大華一方計程車卒在漫天箭羽的掩護下,撞城門、爬雲梯、登樓車,一股股向城牆猛襲。
“殺啊——”
“攻上城去!”
這場戰役,從早晨一直打到了晌午,如火如荼,攻方固然兵多將廣,但在地利的劣勢下,死傷枕藉,遠遠望去交鋒處,彷彿熟爛的葡萄從城牆上往下掉落,摔得腦漿崩裂,成了一灘淤肉。
只見著袍澤的屍體在城下漸漸堆高,而後面計程車卒憤怒地紅了眼,絲毫沒有仁慈之心,踐踏著屍體攻城。
李靖看到守城軍隊計程車氣已經到了動搖的地步,知道差不多了,下令撤下傷亡慘重的降兵泥腿子,然後動用了軍隊的殺手鐧——黑火『藥』,朝著城頭投擲,此外,軍中五千精銳果敢之士,準備派上去猛攻了。
“轟!轟轟!”
一些黑火『藥』的炸『藥』包,被投石車給投擲上來,不斷髮出爆炸聲。
城頭上計程車卒直接被炸飛,血肉模糊,硝煙滾滾之下,梁軍嚇破了膽,他們在南方,太久沒有經過大戰,不像北方健兒那樣,府兵經常去參加與突厥、吐谷渾、高句麗的作戰,府兵制度執行成熟。
長江以南,尤其是兩湖、雲貴之地,叢林密佈,江水湖泊多,溝通不如北方中原便利,甚至隔一座山,方言都不同,與世隔絕,不相往來,北方中原許多的文化、制度等等,執行過來都不徹底。
徵兵、招募新軍也是如此,很少有這裡的府兵鄉勇北上,跨過長江,越了黃河,去北方邊塞從軍作戰,環境和習俗等都不適應。
因此,南方士卒承平三十年,長久沒有大戰事,也沒有見過這種黑火『藥』,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還有黑火『藥』的爆炸,把梁軍守卒給完全震懾住了,士氣全無,東跑西竄,紛紛推後,抵抗力一下子銳減下來。
“殺!”
這批果敢之士,都是關中健兒,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比梁軍的身高要多出一些,加上常年在酷寒之地,常年征戰,體質過人,渾身都散發著彪悍氣息和殺氣,這一衝鋒,把梁軍的膽氣徹底給打沒了,城頭已經岌岌可危,快要失守了。
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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