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你要是真癱在床上一輩子,那興許對你來還是件大好事呢。”丫頭一口一聲的癱在床上,顯然就是故意的,話到這裡,偏又換了個語氣,“唉,就是這法上不太好聽,尤其是咱們老楊家還沒有出現過,哪個媳婦被自個男人打的躺在床上一輩子的先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被外人知道了,可真是不經講究啊!”
話頓,丫頭特意關注了一下劉氏此刻的反應和情緒,光線較暗,看不清臉色,但明顯,聽出來這一會兒劉氏的氣息,較之方才還要急促和紊亂,明是已經氣到快要極致的地步了。
可,楊青卻明顯還覺得不夠,又接著加足了火力,“哎喲……,真抱歉,二伯孃,我剛才可錯話了。我差點都忘了,您生的就比別人心態好,尤其是臉皮,更比別人長得厚,應該是不在乎外人什麼的。”
這大約還是頭一回,楊青如此言辭刻薄的對上劉氏,往前裡,兩人也不是沒有明晃晃的幹仗過,但好歹他她還顧及著劉氏頭上那個長輩的名頭,言語間從沒像今兒這樣不客氣過。誰讓她劉氏不會選擇時機,正挑上丫頭心裡頭憋屈不爽的節骨眼上,非要來惹她,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最關鍵的是,劉氏她不該三句話裡頭就捎帶上週氏以及她們四房的任何一個人,這尤為讓楊青不爽。
大略,人都有一點那麼古怪且彆扭以及矛盾的心理吧,不楊青她本來就護短,平日裡周氏性格柔順,也因為這,明裡暗裡的吃了許多虧,她已經習慣性的護著了,就楊冬根,她那個專門氣死自家屋裡人,卻總是對外面的人硬氣不來的憨性子老爹,方才雖然才讓她憋了一肚子的氣,楊青自己個心裡頭埋怨他,埋怨到爆炸,卻更不允許別人在這種時候來詆譭他什麼。
因此,今兒個劉氏也算是無意中踩到了楊青身上的雷了,一下子將這丫頭給點炸了起來。不過也是陰差陽錯的,楊青幾番話懟完了劉氏,眼睜睜的瞧著她被自己氣到兩隻白眼珠子盡往上翻,手抖的不出話來的樣子,楊青忽然就覺得自己胸口堵著的那些
鬱氣,一下子疏散了不少。
鬱氣散發的七七八八了,眼看著劉氏這會兒一副撐不住,就要倒下去的樣子,楊青突然想起,這貨好像還懷了身孕在身上呢,頓時有了幾分後悔,別真被自己氣得動了胎氣啥的,或許自個兒方才應該稍微控制一下火候的,今兒個還真是一股腦的刺激太大了。
不過,也就一瞬間,楊青覺得自己完全是擔憂過多了,就劉氏這生命力,戰鬥力,頑強到極致的人才,還真沒她想象的那麼脆弱。
這不,人家一個氣憤之下,沒有氣的撅過去,卻還有那氣力砸碗了。
沒錯,劉氏這幾番被楊青懟的,差點兒要氣得背過去,更礙於她自個目前的身體狀況,也沒有半分的攻擊力,她不是沒有想過沖上去,給這死丫頭片子甩上幾耳光,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牙尖嘴利,更加目中無饒臭丫頭。但,現在卻還沒這個力氣,再加上,很多時候,劉氏一向是個很會看清形勢的,她知道這會兒楊青是完全炸了毛了,因此,要真跟她動起手來,這死丫頭肯定不會就那麼站著捱打不還手的,所以,她也不敢冒著個險,只能一腔的火氣找旁的東西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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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今兒個白,跟楊老二置氣,屋子裡面能扔的能砸的,都毀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手邊就擺著那碗楊青送過來的雞湯,劉氏想也沒想的,就把它砸到霖上。
泥土鋪成的地面,還好不夠硬實,那粗瓷燒製的大碗也足夠結實,愣是沒被她砸壞,只在地面上滾了幾個滾,直接滾到了楊青的腳面前,不過裡面的雞湯卻是完完全全的都撒的一滴也不剩了,迅速的滲到泥裡頭,還殘留了一點點的香氣。
劉氏不禁有些懊惱和肉疼了起來,這老母雞燉制的湯,最是滋補養人,細火慢燉的一整了,白日裡接連喝了兩碗,她還沒喝夠呢,這會兒卻是全灑了。
“嘖嘖嘖…二伯孃,您可真夠作的,這雞湯,您曉得要花多少火候才能燉煮的出來的嗎?就這麼被你糟蹋了,當真是不費你的功夫和時間,就完全無需珍惜的。”楊青面上毫無表情的彎著腰將那個滾到腳邊的雞湯碗給拾了起來,又有些嘴角抽動的道,“哦——,我明白了,二伯孃這是喝雞湯喝膩歪了,不想喝了。好了,我就暫且做個好事,會把你這意思轉達給我爺他們的,或許到了明,您就不用再喝雞湯了。
再就是瞧您這一肚子邪火的模樣,確實是不能再吃啥子雞湯了,這玩意雖然補人,但也有些燥性,喝多了也容易上火,看來還是多吃點粗茶淡飯的,去去火氣才是喲。”
話落,楊青就沒在這屋裡逗留,邁著步子從容淡定卻腳下加了速度的,在劉氏的謾罵聲下走了出去。
“滾,你個賤貨,趕緊給我滾出去!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個的,哪有人真安個好心了!就是踩著點的過來氣我的是嗎?好好好,一個個的,生了黑心的,就想氣死我了了事吧!
哼,我就偏不如了你們的意,老孃就是要活的硬生生的,氣死你們這些黑了心肝的玩意。”
“臭丫頭,你給我等著,等老孃緩過這一陣,一定把你抽筋撥皮的,拾掇的調順了。哼,年紀的,就生了這一副狼心狗肺的壞心腸,竟然在老孃面前來囂張。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你還真要飛上了。”
……
一直到楊青都已經,踩著步子離開他們屋子老遠了,耳邊還能傳來劉氏接連不斷的咒罵聲,一直斷斷續續的,沒個斷了,只不過那咒罵宣告顯的越來越顯得中氣不足了起來。
即便這樣,劉氏還是堅持著斷斷續續的罵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她的咒罵聲裡,也從原先的獨獨罵著楊青,再到她們四房的所有人,更延伸到了老楊家院裡的所有人。
“你們姓楊的,就沒一個好貨!都把我扔在這裡不聞不問的,還有沒有點人性了,別忘了,我這肚子裡可還揣了你們老楊家的種了,你們就這麼糟踐起我來,這是不把我當人看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老的的,面上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虛偽樣,不就盼著我去死嘛!我死了你們就省事了,是不是?
偏生,我這會兒可還喘著氣呢,你們咋就能這麼抿了良心的糟蹋人呢!”
不大會兒的功夫,劉氏已經把戰場從地上挪到了床上,背靠在床頭的木欄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喘著氣罵出聲來,她是真的打心眼裡覺得自己受委屈的,最關鍵的是受了全家人不約而同的無視,這讓她一個懷著身孕的,卻受了自家男人迫害的,還得不到旁人關心的媳婦,心頭大為不滿。
尤其是,色越發的黑了,可楊夏根卻還不見個人影,劉氏心裡頭更加的竄火,越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鬧出些動靜來。卻遲遲不見有人進來,但還是隱約的聽到她有一聲沒一聲的罵著。
直到楊青幫著周氏將一家子的晚飯做好,將要開飯的時辰點,劉氏的屋裡才迎來鄰一個‘關注’她的人。
“老二家的,你給我把嘴閉上。再讓我聽到你滿嘴亂沁胡罵的,看我不撕爛了你那張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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