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事情其實是最樂觀的那樣，阿普頓純粹是個平庸的人，還是不止形勢糟糕透頂，阿普頓也自始至終都在偽裝、掩蓋自己的獠牙？

兩種指向目前都有支撐的論據，以及說不通的地方。

想要短時間內判斷出來不太可能。

好在阿普頓同意了暫時與他們分別，讓他有了能和萊納暢所欲言分享看法的機會。

“我們住在貧民公寓的4棟頂層，最東面的屋子。”萊納把住址告知給了阿普頓。

隨後林恩將車停在了路邊。

“行，等我拿完卷宗就過去找你們。”阿普頓下了車。

與之揮手告別後，林恩臉色1沉，開車朝著貧民公寓駛去：“太複雜了。”

萊納憋了很多的話：“什麼情況？”

“先說阿普頓的事吧。”林恩逐1將自己探查到的資訊說給萊納，“他只在我們剛剛提議去見費倫的時候升起了1瞬間的敵意，其他時候均沒有異常。”

“見費倫反而產生敵意……”萊納同樣詫異阿普頓的反應。

“說他知道我們和清道夫組織有聯絡，那他應該從1開始就對我們有敵意。說他和費倫都並不知情，那我們提議去見費倫，他也沒理由突然升起敵意。根據現有的線索，還是沒辦法確認我們是否暴露。”林恩道。

萊納思忖片刻：“有沒有可能，他能壓制住自己的敵意，從而沒有被你的感知察覺到。”

“不太說得通。”林恩搖搖頭，“第1，他不知道我有感知的能力，沒有理由從心底裡掩飾得這麼徹底。第2，能把敵意掩飾到不被我發現，就算可行，城府也1定極深。而如果阿普頓實際上是個心思極其縝密的人，那他在神賜會里待了這麼久，不至於還只是個基層幹部。”

“說不準這1切都是偽裝呢？”

“那這人就太可怕了，我們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不太可能玩得過他。”林恩很有自知之明。

要是他們和清道夫組織的聯絡已經暴露，並且阿普頓是個長時間扮豬吃虎的人，那想破局，難度係數無法估量。

萊納嘆了口氣：“我傾向於認為我們沒有暴露，不然費倫這個時候派阿普頓過來明著監視我們，實在是太無法理解了。這1路上我想了很多，但仍舊沒辦法在這種假設下，找出他們這麼做的好處。”

“的確，可光憑這些還不足以讓我們對阿普頓完全放心，畢竟這事關接下來幾方勢力的大戰。稍有不慎，不止我們的計劃將全面崩盤，就連自己的性命恐怕都難以保全。”

“是啊，從皮塞爾那邊聽到費倫的能力時，那種震撼難以言喻……”萊納回想起費倫的8個能力，“到時候開戰，67個這樣級別的人被逼著全力以赴，萊克頓酒店都得被夷為平地。對了，典當行裡的那幾個都是清理人員？”

這就又講到了另1個重點。

林恩沉聲道：“典當行裡，包括皮塞爾在內的4人，都是神啟者。”

“什麼？！”

“我也很震驚，沒想到巴掌大的地方竟有4名強悍的角色存在。”林恩的手心都滲出了1點汗。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和萊納在叢林中探險，叢林中不時就會冒出頭遠比他們強大的猛獸。

猛獸是否會傷害他們，完全未知。

也就迫使他們不得不時刻提心吊膽。

“他們會不會干涉進來？”萊納擔憂道。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

4名清理人員抱團取暖，無疑可以將之視為1個勢力。

再加上皮塞爾曾潛伏在神賜會里刺探情報，意味著他們從沒有想過明哲保身。

那到時候清道夫組織和神賜會大戰1事，1旦被他們知情，他們很有可能在鷸蚌之爭中，頂替林恩、萊納，擔任漁翁的角色。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在臨走前和皮塞爾說之後我會多過去彙報情況，想借此加深對他們的瞭解，做出最終的判斷。”林恩的眉頭1直緊皺著。

1天的時間內，突如其來的破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