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我不知道柳風荷會過來。”
蕭霽的衣服永遠乾淨整潔,一絲不皺。
木藍的腦海中突然就浮現了他穿西裝和穿居家服的樣子,男人穿西裝和穿居家服是兩個多麼不同的角色。
以前蕭霽每次安慰木藍時,都會將她拽入自己懷裡慢慢的哄,木藍也總是往他懷裡鑽,一直哭個不停,彷彿他的懷裡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港灣。
最後,蕭霽筆挺的正裝或者剛換的居家服都會被弄皺,有潔癖的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所有別人做的一切他不能夠忍受的事情只要是木藍做的,他都能夠理所當然的接受,彷彿他的懷抱就只是為她而停留的一樣。
今天的他又是一襲白衫,一絲不皺,連一粒灰塵也看不見。從樹上下來時整個人更是顯得飄逸絕倫,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昨天晚上一夜沒睡。
木藍轉身靜靜的看著他,一時語塞,忘了要和他說些什麼,彷彿她今天來只想好好地看看他而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主人,你在幹什麼?一直盯著男主人看,如果這個朝代有相機的話,我一定要把你此時痴呆的樣子給你拍下來。”
她現在傻傻的樣子連信差都看不下去了。
“啊?”她這才反應過來,可是蕭霽已經漸漸的在向她靠近了。
木藍覺得如果不說點什麼的話,蕭霽一定會選擇嘲笑她的。
“我以為你會說,你抱住我這件事是個意外。”她也不知道自己一緊張就隨口說了這句話,她的雙頰不自然的開始變紅,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脖子後面。
信差在一旁尷尬極了,“昨天他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擁抱了?真希望我家男主人和女主人能夠和諧下去,整天這樣我夾在中間感覺日子也不太會好過。”
於是信差很識相的溜到一旁暗自觀察他們倆。
蕭霽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在打量她。
清晨的樹林極其的靜,只能夠聽見太陽昇起枯樹葉發出的微弱聲響。這時候鳥兒應該都還沒有開始覓食,不然就是一片嘰嘰喳喳的熱鬧聲了。
木藍被他這樣犀利、冷冷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然,手指尖開始微微發顫,“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有事就說事,別總這樣看著我。”
“準確的說我是昨天晚上找你的,但是某人沒有來,讓我在這裡等了一整夜。”蕭霽依舊是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木藍,觀察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木藍往後退了幾步,一隻手開始撥弄衣服,“昨天太晚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我以為你沒等到我就會先走了,誰知道你竟然在這裡等了一夜。既然你願意等,那我就只好給你這個機會了。”
蕭霽覺得她的回答很諷刺,揮了揮衣袖,神情也比剛才更自然了,“你就是知道我會一直等你,所以你才這樣的。從前是這樣,現在依舊是這樣,你從來都不會選擇主動向我靠近,不願意面對那些隔在我們之間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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