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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大賽還有三天就要來臨了,木藍這段時間將汴京城裡的有名的餐館吃的都差不多了,總結了一番後覺得自己小館還是很有優勢的。
只是,趙亭燁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對面,總覺得像是在監視著自己,這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竄門來向她借書,然後第二天晚上還完一本後又來向她借另外一本,總之就是沒完沒了......
她想如果是蕭霽住對面,會是怎樣的場景?就算是朋友之間也應該互相信任,而不是像趙亭燁一樣。
木藍至今還沒有弄清楚趙亭燁來這裡的目的,只想著過了廚藝大賽之後,他應該會自覺地離開。
比賽迫在眉睫,她最近每天晚上也熬夜在廚房練習,然後趙亭燁就坐在後院石桌旁,點了一盞燈,靜靜的等在那裡看書。
直至木藍忙完從廚房出來,他也同她一起回去。
有無數星辰的夜晚,清澈明朗,每一顆星星都將自己的光芒散發到極致,月亮的光輝也被遮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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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也是,等到廚師們都離開之後,木藍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最近的菜都試的差不多了。
她決定明天晚上之前將一輪比賽的菜品挑選出來,後天一整天都待在廚房反覆的做,直到令自己百分之百的滿意。
之前她每次參加廚藝大賽,即使她的師傅不在她身邊,也會在直播平臺密切的關注著。
這一刻她覺得無形的落寞將她全身都籠罩起來。
信差路過後院石桌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趙亭燁。它對趙亭燁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只是覺得他和自己的男主人比起來差遠了。
信差的眼睛在夜晚極其的明亮,可以將黑夜裡的每一個物品都看清楚,彷彿所有的星輝都落到了它的眼睛裡。
它在後院的草地上肆意的翻滾,像是在活動筋骨,又像是在訓練自己的腿部肌肉,暢快自然。
忽然,它看到了遠處的小溪旁有蠟燭在一閃一閃的,它瞬間就明白了。
那是它男主人送來的信件,而它的使命就是迅速的將它的女主人喊過來。
木藍此刻正在頭腦中將梅乾菜燜肉的步驟回憶一遍。
她的師傅不喜歡吃雞鴨魚,卻唯獨喜歡吃豬肉,紅燒肉、梅乾菜燜肉等等。因為她師傅的嗜好,她經常跟在後面大享口福,坐等著吃現成的。
古人總說抬頭看到月亮總是會思念起自己的故鄉以及故人,木藍今天透過窗戶看懸掛在天空的月亮時,眼前又出現了她師傅的臉。
要是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自己該多好,一個在這裡,另一個在現代,至少現代的人不會因為她突然的消失而傷心欲絕。
她師傅有個木藍從前極其不喜歡,現在卻十分懷念的習慣,就是每教給她一樣新的菜品前,都會給她將關於這道菜的來歷,或故事,或傳說。
她從前總是會抱怨她的師傅多此一舉,現在只能靠回憶來寄託自己的思念,她希望此刻她的師傅也能夠看著月亮。
暫時的失意總好過人一直回憶,回憶是年老的一種象徵,同時也是悔恨的一種象徵。
“梅乾菜燜肉根據傳說應該是明代的徐文長首創。徐文長雖詩、文、書、畫無一不精,但晚年卻潦倒不堪。當時,山陰城內大乘弄口新開了一家肉鋪,請徐文長書寫招牌,招牌寫好後,店主便以一方五花豬肉作為報酬送給他。此時的徐文長正好數月不知道肉味了,十分的高興,欣然接受,急忙回家燒煮,可惜他身無分文,無法買鹽購醬。想起家裡還留存了一些梅乾菜,便使用梅乾菜蒸煮,不料做出來後十分的美味。從此,用梅乾菜燜肉這個方法就在民間傳了開來。”
木藍記得當時她師傅說完還另外問了她一個問題,“從這個傳說中,你悟出了哪些關於做菜的經驗?”
木藍想都沒想,開口乾脆利落的說,“吃貨需要經常的餓肚子,餓極了便會將他們的潛能全部的發揮出來。”
她還記得她師傅當時罰她將這道菜做十遍之後,還不允許她吃肉。
木藍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笑,關於她和她師傅的點點滴滴都夠她寫一本幽默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