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變硬,灰色的天空下只能看到幾根骨頭,已無任何的血色。
她今天並無想要殺害柳風絮的心,只是單純的想要嚇一嚇她,只是不曾想到什麼時候她竟然也這麼的經不住嚇了。
越是想到這裡,她就越是覺得自己當初的做法沒有錯,至少給自己前進的途中減少了一個麻煩。
柳風絮雖然閉上了眼睛,可是依舊在掙扎著,柳風荷的狠毒她上次已經見識過一次了,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都不能夠松下心來。
柳風荷的手依舊在她的脖子上不停地摩挲,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她內心十分的痛快。
“我想從幾十米的地方摔下去的感受一定是很刺激的吧?”
瞬間,她又迅速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留下柳風絮彎著腰在那裡不停地咳嗽。
北風猛烈地刮過,她的臉卻因咳嗽而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狼狽至極,低著頭很久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未進宮之前就已經想讓你知道了,我早已不是過去那個任人欺負,任人擺佈的柳風荷了,可以你呢,卻一再的挑戰我的底線。今天是我容忍你的最後一次了,下一次就不會讓你這麼容易的全身而退了。”
說完,她轉身離去,高高的城牆將她的影子襯托的越來越小。
木藍回到家中發現自己的鞋、襪,以及小腿那裡都全部溼透了。
她回屋換完後,很是興奮,室內很暖和,脫了厚重的外套,在裡面走來走去,一點兒也不冷。
今天雖然在豐禾小館沒有吃多少,但是她每道菜都嚐了,她客觀的覺得豐禾小館的菜並沒有比自己小館的美味不少。
她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練習過做菜了,便想著去廚房練習。
小館的僕人在後院裡清掃積雪,雪又開始紛紛揚揚的往下灑,剛清理完不久,又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
小館的廚房一直是她最熱愛的地方,不曾改變。
她剛一踏進廚房,溫暖的氣流將她徹底的包圍,從腳底一直暖到了腦後,讓她享受著廚房裡面的安逸時光。
屬於她的那個地盤,上面廚具依舊擺放的工工整整,且沒有一絲的灰塵,她為此感到興奮不已。
廚師們和往常一樣專注於自己手下的菜,鍋鏟與鍋結合在一起發出動聽的聲音,聲聲悅耳。
木藍先用溫水將鍋和鏟細細的洗了一遍,然後將自己所需要的食材找出來,一一的切好。
她的師傅曾教導她,一個廚師她只要進了廚房,腦海中除了做菜,她就不應該有任何其他的雜念,這些雜念對他來說都是阻礙,都需要一刀一刀的斬斷。
今天她心情很好,最後做出來的菜自然也很美味。
她前一秒還在擔心自己做出來的菜沒有人吃,後一秒,信差就搖擺著它胖乎乎的身軀過來了,一切都剛剛好。
木藍將剛出鍋不久的菜從上面拿下來倒進信差每天吃飯的碗裡,“主人,我猜你下午一定是去豐禾小館找男主人去了。”
“還挺機智的嘛,我都忘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猜就這麼準了。”
“主人看上去這麼開心,我繼續猜一定是遇上了什麼好事吧?”
“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他答應教我怎麼做牛肉火鍋了,是不是聽了也很開心?等我做出來的味道和他一模一樣,我就每天都做給你吃。”木藍自己都有點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了。
“我看主人一定是拿我當你的小白鼠。”每次說完自己的心裡話,信差都覺得格外的舒適。
可是,它開心了就有人不開心了。
木藍將它面前的碗舉了起來,憤憤不平地說,“看來你是不願意當我的小白鼠了,你可知道,當我的小白鼠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說完她才將碗重新放回到了信差的旁邊,信差繼續激動地吃著它碗里美味的飯。
“傻狗,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木藍想起了上次和蕭霽吃火鍋沒有喚醒信差的事情,信差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她想著明天信差見了蕭霽一定會問他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