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亭燁只抬起頭簡單的掃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看自己手中的奏摺了。
通常情況下,只要趙亭燁不發話,無論他有多麼著急的事情,也只能夠等著。
趙亭燁將自己手中的奏摺批閱完,然後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她離開了?”
“是的。”
截止到顧易走進來之前,趙亭燁所知道的訊息有,蕭霽在幾天前去了江南,木藍昨天去了豐禾小館然後失望的走了出來。
根據這一訊息,他就已經猜出了一大半,只是他不曾想到,木藍的動作竟會是這麼的迅速。
“她身邊有帶什麼人嗎?”趙亭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自己的嗓子。
“人倒是沒有,但是有二小姐的寵物狗。”
顧易自己在說出來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的困惑,木藍此次出行居然沒有帶人,連她最信任的丫鬟也沒有帶,竟然只帶了她的寵物狗。
趙亭燁緩緩的點了下頭,卻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麼。
“看了她離開的方向嗎?是否真的往南?”
顧易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重量,但他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出來,“稟皇上,二小姐離開的方向確實是往南,並且和豐禾小館的蕭掌櫃前去的方向一致。”
趙亭燁表面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但他的內心卻憤怒的可以將任何茂盛的植物燒枯,最後只剩下一片灰燼。
“繼續跟蹤,無論發現了什麼,始終記住,最重要的一點仍然是保護她的安全,不讓她受到任何的一絲一點的傷害。”
這就是趙亭燁對木府二小姐的深沉的愛,無論她的心裡是不是還有自己,他都要保護她,這彷彿就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無法拒絕。
他還有一個執念,就是他和木藍之間的約定,無論到時候木藍是否真的記起來,她都會回到這深宮中來,陪他一起老去。
趙亭燁一直用這樣的意念來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失去最後的一絲希望。
木藍髮現越往南不是越來越暖和,反而是越來越冷。南方的溼冷,讓她的骨頭都覺得疼。她已經太久沒有感覺到南方的氣溫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間旅館,她夜裡卻凍醒了。
信差比她好很多,畢竟身上還穿著一件能夠禦寒的毛衣。
木藍真切的體會到了古代南北方的差異了,這比讀很多本歷史書還要令人印象深刻。
南方的冬天總是陰雨連綿,不像北方或是中原地區,經常下雪。她這次出來的有些匆忙,很多事情都沒有考慮周全。
一連下了幾天的雨,她不能夠趕路,只能和信差無奈的呆在小小的旅館裡。
最後,她實在無聊,給了一些銀子給店小二,讓他給自己去街上買幾本書以及毛筆和紙來,晚上的時候,將自己這些天的心得和沿途的所見所聞寫下來。
她已經行走了六天了,如果沒有這連綿的雨耽誤了三天,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到達江南了。
前幾天她總是風塵僕僕,臉龐乾燥的都快要破裂開來,現在這幾天屋內又十分的潮溼,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能夠擠出水來。
水土不服的問題她一直都在忍耐,“真想去他們的廚房裡瞧一瞧,然後自己吃自己做出來的食物。”每次她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很快就被自己給放棄了。
在自己小館的廚房裡面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菜就做什麼菜出來,可是現在是別人的小館,她糾結了很久,依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陷入了深深的煩惱當中。
“小姐,你為何不用一些更簡單,既能夠讓自己吃到美食,又能夠讓他們把廚房借給你用的方法呢?”信差懶洋洋的躺在地上說。
“額......什麼辦法啊?”木藍還真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
“給他們展示你做出來的美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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