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往她身邊靠了靠,笑著且很隨意的說,“是啊,又沒有誰規定我一定要履行和她之間的約定?”
“你......”木藍覺得更加的不可思議,“你出爾反爾,說話怎麼不算話了呢?你不是一向都是一諾千金的嗎?所以這一次我以為你一定也會遵守你們之間的約定的。”
蕭霽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辰,笑得比剛才更大聲了,“那是從前的我,又不是現在的我,我只做自己認為合理且正確的事情,至於那些無理且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我想我是不會再繼續堅持下去的了。”
“那柳風荷那邊怎麼辦?”木藍有些擔心的問,柳風荷現在在她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形象了。
蕭霽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深情的凝望著她說,“不用擔心,很快她連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了,更不要說會管我們了。如果我們一直按照她的要求來做,我覺得我們可能就回不到那個世界了。所以,木藍,從現在開始,就放開雙手,大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不用再擔心她的事情了,放心,有我在。”
木藍一直都是個十分固執的人,不可能輕易地就完全放下了自己心中的焦慮,不去管這些事情了,除非,她將事情徹底的弄清楚。
“那你之前說的,分開是為了讓我更好的參賽這個問題要怎麼解釋?”她決定今晚就打破砂鍋問到底,“還有,你還會繼續呆在豐禾小館嗎?會繼續代表他們參加二次的廚藝大賽嗎?”
蕭霽在她的追問下,無奈的笑了,“不要著急啊,聽我慢慢地解釋啊,我不介意用一整個晚上的時間都來和你解釋,但是我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建議,就是能否讓我們兩個還有信差,一邊走一邊說著話,這樣至少讓我覺得會比現在傻傻的站在這裡說話好。”
木藍終於露出了輕鬆地笑容,“好吧,邊走邊說,我也覺得兩個人,帶著一隻寵物狗站在這裡一直說話,太傻了一點。”
風從河面上吹過來,兩人並肩慢走著,此時此刻時間都像變慢了。
“一開始,確實是想著不見面是為了讓你能夠更專心的參賽,這件事情,我是真心地,沒有騙任何人。但是後來,也就是最近幾天發生在木蘭小館的事情讓我改變了注意,如果分開是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到了傷害,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夠為你做,我寧願不遵守這個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的約定。如今的柳風荷早已不是過去那個我認識且幫助過我的柳風荷了,這次木蘭小館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操控的。她可以騙過所有人,但是騙不了我,顯然易見,她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陪她一起,生活在陰溝裡。我可以,但是木藍你不可以,如果你生活的不好,我會難過。”
還沒等他說完,木藍就緊緊的擁抱住了他,在這人潮湧動、張燈結綵、充滿了歡聲與笑語的街道上,木藍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直流眼淚。
“傻姑娘,哭什麼還想不想聽我給你繼續往下講了?”蕭霽壓低了聲音,靠在她的耳邊說。
木藍不好意思的擦乾了眼淚,“你繼續說吧。”
蕭霽看著她可愛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只好先替她將落在臉龐的淚水擦乾,“你得保證你不再繼續哭了,我才能夠好好地說下去。”
木藍點點頭,“我會的。”
“現在開始認真地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會離開豐禾小館,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話,會是明天,今天晚上先回去收拾收拾,還有一些事情要給員工們交代清楚。既然離開的話,那第三個問題肯定是不用再繼續回答的了,因為答案已經出來了。”
“可是.......可是你離開後,住哪裡呢?然後在我們離開前你都做些什麼呢?”木藍轉過臉看他,似乎在說,“如果你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就會一直看著你。”
與此同時,蕭霽也轉過臉來看著她,“我想,這應該就是二小姐你應該要考慮的問題了吧,畢竟在接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可是要給你做廚藝大賽的指導哦!”
“你說的是真的嗎?”木藍激動的拉著他的手跳了起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面給我做廚藝大賽的指導?”
在一旁的信差聽著,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豎起了耳朵認真的聽著,生怕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是錯過了什麼關鍵的資訊。
“當然了,千真萬確,但是前提是,先替我解決住的以及每天吃的方面的問題。”
“這......能不能先讓我弱弱的問一句,你不是有自己的屋子嗎?”
蕭霽似乎早就知道了她會這麼問,所以想都沒有想的就直接回答了,“已經賣了,一旦離開了豐禾小館,我就會是個流落街頭的人,所以現在能否解決我的吃住問題才是最為關鍵的。否則,打著豐禾小館前任掌櫃的稱號,我想應該不難找工作吧?”
“不行,”木藍一口就拒絕了,“必須是我們豐禾小館才可以,其他的的小館不可以,我幾天已經提前預定了。木蘭小館以及木府這麼大,怎麼可能剛好就沒有你住的地方呢,要不你選一個地方吧,想住哪裡都可以。”木藍笑著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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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住蘭苑吧,順便替你照顧那些花草樹木。”
“好,就這麼約定了,我明天讓人回去將蘭苑打掃乾淨,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再住進去。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已經是我們木蘭小館的人了,雖然是親耳聽到的,但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由悲轉喜,艱難的日子總是會熬過去的,木藍拉著蕭霽的手在這寬敞的街道上自由的行走著。
在陪木藍和信差吃完了宵夜後,蕭霽回到豐禾小館召集了一個會議,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和這些員工們相處了一年多了。雖然他話不多,很少和他麼交流,但是他們對於蕭霽的一些吩咐和要求,從來都是立即執行,沒有任何的不屑或是拖延的。單憑這一點,蕭霽對他們也是很佩服和尊重的。
在他的印象中,這還是他第一次將這些員工們召集到一起來開個簡短的會議,平時他都是直接和負責管事的人說的。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今晚他還是有些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