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顏若玖採用懷柔政策,蔣朝宣已經徹底動搖了。
“還不肯說嗎?”顏若玖有些失望地皺眉,然後就要起身。
“媳婦……”蔣正熙當然是怕顏若玖和蔣朝宣起了嫌隙,心裡存氣,連忙攔著。
“娘,我,不是我不說,是,是我怕說了,娘會更擔心的……”蔣朝宣就怕他娘生氣擔心,糾結了半晌,一臉委屈的哼道。
“哼!”顏若玖沒有搭理他繼續要往外走。
“娘!”蔣朝宣著急了立刻一把摟著了顏若玖的胳膊,一臉地小委屈,眼圈都忍耐紅了。
“媳婦……要不,就再聽這小子解釋解釋?”蔣正熙和稀泥道。
“好,你說,不準再騙我了。”顏若玖知道蔣朝宣是很不容易落眼淚的,看著他如此模樣,也知道是火候了,便轉身又坐了回去。
“你小子還不快說啊!”蔣正熙連連提示道。
“娘……我,我……我今個本是早早就要回來的,可是……半路上碰見一群地痞流氓在欺負一個老人,我,我實在看不過去,便上去幫忙了……”
“你小子打架了?”蔣正熙先緊張道。
“沒,沒……其實,那群地痞也都是慫包來的,我不過才出手,他們就一鬨而散了,後來,我瞧著那老人怪,怪可憐的,就想著乾脆好事做到底,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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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回來晚了?”蔣正熙一唱一和地配合道。
“你能不能不說話!”顏若玖早看出了蔣正熙的主意,便皺著眉頭很是不悅道。
“呃……好好,媳婦,我,我不說話了,小子趕緊說。”蔣正熙心虛地點點頭。
“嗯……那個……後來,我送那老人回去了,然後就要回府了,誰知道,那原本安靜得跟鬼一樣的窄巷裡,不知道從哪蹦出了那麼人!”
“什麼?”蔣正熙聽到這,沒忍住又驚呼道,這一次是真的,蔣正熙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一出啊。
顏若玖又白了他一眼,蔣正熙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道:“咱們兒子這是被埋伏了啊!”
“呼……我聽得出來……後來呢?”顏若玖瞪了蔣正熙一眼,繼續問道。
“後來,後來,我一見那陣仗,就是來打架的啊,雖然他們人多勢眾,可我也沒在怕的!我好歹也是爹孃的兒子啊,這人我不能丟,這場我不能怯,所以……我就豁出去跟他們打了!”蔣朝宣講到這,倒是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
“嗯,好樣的,果真是老子的兒子,做得好!”蔣正熙聽到這倒是頗為自豪起來。
“嘶……”顏若玖又瞪了他一眼。
“呃……兒子,你繼續說……”蔣正熙有些尷尬地笑道。
“哦……那個……娘……我知道您最不喜我跟人家動手的,可是……那種危急時刻,我不動手,指不定都回不來了呢!”蔣朝宣繼續委屈道。
“什麼意思?就憑你小子的拳腳,一群地痞還不在話下吧?”顏若玖心裡著急,可嘴上還是不緊不慢道。
“他們要是地痞,兒子我哪裡還用得著跟他們周旋這麼久啊!”蔣朝宣撇嘴。
“什麼?”此話一出,蔣正熙和顏若玖的臉色都變了。
“他,他們……不,不是地痞……”蔣朝宣只顧著講得痛快,有些順嘴溜出了本不打算說的事,這會有些後悔了。
“正熙……”顏若玖很敏感起來。
“媳婦……別怕,別怕,興許不是那樣的……”蔣正熙和顏若玖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個眼神,他已經知道顏若玖是在擔心什麼了。
“爹……娘……你們知道他們是,是誰?”這下換蔣朝宣一臉疑惑了。
“你,你受傷了?”顏若玖起身道。
“沒,沒有……您兒子沒那麼遜……”蔣朝宣一邊尷尬笑著,一邊本能地有些往後退。
“站著!”顏若玖太瞭解自家這兒子了,上前直接擼起他的袖子,青紅交加的痕跡,異常刺目。
顏若玖頓時皺了眉頭道:“還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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