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姨也該知道,在這秦家,什麼當講,什麼不當講。”他眸子裡冷冽無光,語調是明裡的教訓。
蘭姨馬上過來,他在怪責她將沈如期和他的事情告訴了蘇蘊玲,她屈了屈身子,語氣更加恭敬,“我知道了少爺。”
他起身,擰了擰眉,冷冷的視線掃過她,繼續說,“蘭姨知道就好,時間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話音剛落,他邁開長腿,上了樓。
床上的沈如期還睡得正香,他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生怕吵醒了她,走到浴室洗漱好出來,睡到她旁邊,展開雙臂,輕輕圈住她。
沈如期這一覺,睡到天大亮。醒時,他還睡在她身邊,睜著眼看著她。
她原本以為,她醒來,他該自覺起床,他不是很忙嗎?該有很多事情去處理,她動了動身子,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來,他卻圈得更緊,話不對題“你不用再想著走了,護照和身份證我都收起來了。”
她心一沉,蹙著眉頭,胸腔裡像是團了一把火,她費力掙扎起身,從被窩裡出來,質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呢?”
他也緩緩起身,隔著一張床,冷冷看著她,“放過你?好讓你和程毅騰私奔嗎?”
她蹙了蹙眉頭,原來他以為她是和程毅騰約好了私奔,但事情巧合得確實不正常,兩個曾經的戀人,一個出現在機場,一個下落不明,說不是約好了一起私奔,說只是巧合確實太難有說服力,但他有什麼立場指責她?千方百計找白月光的同時,扣著她這個替身不肯放他走,還想坐享齊人之福,關鍵他也不愛她,難道僅僅是因為長得相似扣著她?如果有個更相似,那她是不是可以出局了,她腦海裡突然蹦出這個想法,心上襲來一陣悲涼,是啊,一個替身而已,有什麼非必要不可的理由,說不定等原身一回來,她這個替身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她陷入可悲的現實,不想和他理論這樣虛無的假設,但她的沉默在秦紹恆看來是預設,他重重皺了皺眉,這個預設讓他的心猛地一沉,冷冷開了口,“只是可惜,你只能待在我的身邊。”
他有資本的狂妄讓沈如期有了一個認知,如果,他不放她走,她就只能一輩子被綁在他的身邊,做一個替代品。她的神情懨了懨,說不出話來。
秦紹恆很滿意她這樣的順從,長腿邁進浴室,洗漱好了出來,從衣櫥拿出襯衫,慢條斯理穿上身,對著還站在床邊的沈如期說,“過來。”
她並不想過去,但如果反抗似乎讓秦紹恆會更執著地留住她,她暫時還沒有什麼好的計劃,只好靜觀其變,她緩緩走過去,他舒展開身子,好整以暇地說,“替我扣好紐扣。”
沈如期咬了咬唇,為了降低他的防範心,乖順的抬起了手,心裡在醞釀著再次逃跑的計劃,但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嘴角上揚,滿是自信的口氣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沈如期,我勸你不要有那些想要逃跑的想法,你哪次逃成功過了?”
她赤著腳,離他刻意隔開的距離也並不遠,她的頭頂在他下巴的位置頓了頓,心猛的一驚,秦紹恆說得沒有錯,她哪一次逃成功了?他似乎每一次都能找到她。那天在廢舊的工廠,昨天在機場,可他按他的身份和地位,在滬城找個人並不是難事。
難道她真的要一輩子頂著這麼一個替身的稱號,隨時等待他厭棄的一腳踏開。
不,她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她還有孩子,肚子的孩子不能等,等得越久暴『露』的時間就越長,可下次逃跑的機會會是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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