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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他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

蕭惠茹在洗手間開啟水龍頭,沾溼了『毛』巾,拭去被湯汁濺到的汙漬,指尖的『毛』巾還沒有到衣服上,一隻大掌握住了她嬌小柔弱的手掌,掌心熾熱的溫度在她掌背肆意灼燒,她被圈在他寬厚溫熱的胸膛,熱量在兩個人貼近的身體間傳遞,從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好像要將她整個人變成灰燼,她的臉下意識通紅一片,鏡子裡映照出她柔弱慌張的面龐。

她蹙著眉頭,雙手撐開,推搡秦謙,但奈何他的氣力太大,又佔據身高優勢,緊緊鉗住她身子,她無法動彈,溫熱的氣息蘊散在她的耳邊,“我不介意你鬧出更大的動靜,讓餐廳的人都過來看這齣好戲。”

秦謙的威脅很有效力,憑蕭惠茹對他的瞭解,他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她咬了咬蒼白的嘴唇,推搡的雙手無力垂下,任由他握住她細弱的手掌,沾溼的『毛』巾在布料間輕柔摩擦,汙漬很快消失在顯眼可見的範圍內,只剩下溼漉漉的一片,透透映出她白皙滑嫩的面板,秦謙下腹一緊,薄唇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

這突如其來的侵犯,讓蕭惠茹的大腦嗡的一聲炸開,嗚咽的抗拒聲在唇邊溢位來,抄起盥洗檯面的洗手『液』的瓶子狠狠砸了過去,“砰”的一聲,瓶身撞擊在秦謙的額頭,血『液』從破裂的肌膚汩汩流出,他停滯住了動作,鬆開了她,但是她沒有掙脫的慶幸,心裡更加沒來由得慌張,如果真想要嫁入秦家,秦謙是萬不可得罪,不談秦謙在秦家的地位,就是秦家和她有的那段不光彩的過往,一旦他急了捅了出來,她連嫁進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等了那麼久,受了那麼多委屈,不是為了到頭來這樣的結局。但她肯定的是,他是愛她的,一直以來都是無限制的遷就他,只要好好利用他,說不定是個得力的幫手。

想到這裡,蕭惠茹開始懊惱,拿起瓶子那一刻的衝動盲目。

秦謙手掌按住傷口處,血水從他的指縫間流出,從小到大,誰對他不是言聽計從,恭維討好,不敢忤逆半分,根本沒在誰那裡受過委屈,偏偏對著蕭惠茹,明明他都給了她許多女人想要卻得不到的一切,她為什麼眼裡還是沒有他半分,他本以為他找到失憶的蕭惠茹,催眠給她一份新的記憶,她就會想其他女人一樣,討好他,順從他,時刻擔心別的女人會搶走他。

可是他們在一起的幸福並沒有維持多久,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恢復了記憶,但是他現在才明白過來,她恢復記憶的那一刻,立馬奔去找的是秦紹恆,她的目的向來很明確,嫁入秦家,可是嫁入秦家他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可她永遠都看不到他,額頭上尖銳的疼痛,刺眼的血紅『色』都在提醒他的存在多麼可笑,他的那些努力多麼狼狽不堪。為什麼這麼多年她的眼裡還是隻能看得到秦紹恆,他嫉妒秦紹恆,發了瘋一般的嫉妒他。

她難道不知道,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愛上了她。在那個明媚的午後,她穿著一身校服,巧笑倩兮從他身邊路過,他的人生從此只剩下那一年陽光燦爛的夏天。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天,蕭惠茹和秦紹恆正式告白,他們決定了在一起。

她那時出事,他拼了命的去找她,他甚至跑過去給了秦紹恆一拳,他怒氣衝衝地問秦紹恆,“為什麼,既然你得到了她,為什麼沒有好好珍惜她?”

秦紹恆撐著站起身子,幽幽點燃了一支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臉上的神情照舊很冷漠,他沉重擰著眉頭,為什麼到這個時候,秦紹恆還能這般漠然。

霧氣繚繞在空曠的書房內,一點點蠶食著本該屬於親人之間的溫情。

後來他才明白,秦紹恆不愛蕭惠茹,這個是最大的理由。

按理說,儘管他們年紀相仿,秦紹恆要喚他一聲二叔,可是秦紹恆的冷淡讓他的討伐,像是被充足的氣球炸裂在空氣中,聲勢躁動,但無人問津,消失得很無趣。

後來,很多次,他都在假設,如果那時他能勇敢一點,不管不顧把她搶過來,現如今他們是不是不會走到這樣對立的局面。

盥洗室白熾的燈光在他陰柔的輪廓打出一層浮光,更顯得猶憂鬱,暗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傷痛,但轉瞬不見。

他挺拔的身子倚在洗漱臺,按在額頭的傷口,已經停住了流血,他轉身,掬了一捧水,清洗著傷口。

還立在一層惶恐的蕭惠茹已經換上了一副柔和的神『色』,將手裡的『毛』巾遞送給他,“二叔,我實在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

她的口氣細細糯糯,像是年少時貪吃的桂花糕,香甜潤滑。他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很多年前,她就是這樣喚他的,客套又疏離,如今也是這樣,這不是他想要的稱呼,她應該是喚他阿謙的,他也應該是喚她join。一切就該回到那個時候才對。

他一把打掉她遞送過來的『毛』巾的手,眉目陰冷,語氣淡淡,“蕭小姐在這盥洗室待了這麼長時間,不怕人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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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在盥洗室待的時間太長,但她現在心裡又開始慌張不已,她不知道秦謙原諒了她沒有,也不知道秦謙到底會不會將他們的事情捅出去,一個個疑問沒有得到回答,她不敢輕易就這麼離開,她抬起手,輕柔撫上他的額頭,被打傷的地方裂開一道不小的口子,血勢得到控制,但是血水還有流下的痕跡。她以為她的示弱能激起他對她的感情,但是沒想到的是他一把開啟她的手,語氣玩味“慧茹待在這裡遲遲不肯走,是期待發生些什麼?”

她騰的臉紅了一片,神『色』不自然,聲線顫巍,“那二叔,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了。”

蕭惠茹慌張邁開步子,離開了盥洗室。

留在秦謙一個人,怔怔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閃過一絲陰冷。

蕭惠茹回到餐廳慌張坐下,溼透的地方幹了大半,她坐在椅子上,心裡像是打了鼓一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