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惠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推著秦蘇的身影從懸崖墜落,她並沒有生出殺人的恐慌,神情很鎮定,看著秦蘇的身影消失在視線,拖下外套,擦拭著手裡被濺到秦蘇的血漬,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那把結束秦蘇生命的刀子,被她綁了一塊石頭,隨著秦蘇身體墜落的痕跡,落到了海底。
她坐回車裡,換下沾著血漬的衣服,放在了包裡,她拿出車裡一些必要的物品,發動了車子,從車裡走了出來,“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被髮動的車子,緩緩移向懸崖口。
這輛車是從秦蘇從黑市買的,所以,就算查也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她冷眼看著這輛車,掏出打火機,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諷,點燃了衣服,小跑過去,扔進了車內。她戴好墨鏡,帽子,口罩,走向了漸漸遠離車的方向,走了不遠,“砰”的一聲,是車爆破的聲音。
但這個地方是森林深處,人跡罕至,方圓幾十裡都沒有人氣,這樣的聲響並不能引起怎麼樣的轟動。
她轉頭,車子的蹤跡已經消失在了地平線。她嘴角勾了勾,眼底沉沉,掩蓋了太多錯雜的思緒。
憤恨,解脫,勢在必得。
她徒步走離深林,只覺得自己走了很遠,天已經微微亮,朝陽掛在天邊,她身子很睏乏,但意識很清醒,她一定要走出去。沒了秦蘇這個障礙,讓她鬆了一大口氣。
終於,她找到了一道有人氣的馬路,那個馬路已經離了深林很遠的距離,更是反方向,她放鬆下來,伸出手,攔住了一輛駛過來的車。
車子的司機,是個老實的中年人,見有人攔了他的車,忙不迭停了下來,剛想下車,坐在副駕駛的懷孕的妻子擰眉拉了拉他,“該不是壞人吧?”妻子懷著孕,更是小心翼翼。
司機搖了搖頭,安撫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沒事。”
他下了車,走近了,蕭惠恩摘下口罩,司機放了心,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小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蕭惠恩故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更粗獷,“大哥,我在森林野營『迷』了路,您能載我一程嗎?”
司機一看是個小姑娘,態度又很好,自然應了下來,“沒問題,你上來吧。”
蕭惠恩跟在司機後面上了車。
車內的司機妻子友好的點了點頭,蕭惠恩掏出一部分身下僅剩的一筆數額不算小的現金,遞給了司機,“大哥,我身上就這些錢了,還麻煩司機大哥送我到路口的地方,我家大概住在那裡。”
司機視線落在錢面一眼,又看了妻子一眼,推了推錢,態度很堅決,說,“小姑娘,錢不收了,我們也是順路。”
蕭惠恩只好收回錢,低低說了聲,“謝謝。”
司機轉過身子,發動車子,景『色』從窗外一一向後退去,她握緊了手裡的另一把匕首,但一旦停下來,睏意從她身體內劇烈翻滾著,眼皮睜了又閉上,直至撐不住睡了過去。
睡了不久,蕭惠恩被叫醒,睜眼天已經大亮,她重重喘著氣,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她和司機夫妻道了別,從車上下來,視線裡都是走動的人群和來往的車輛,她的身影很快就融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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