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在樓上?”
盛時序一張俊臉,瞬間冷寂也危險。
盛母想過今天的局面。
抓姦在床也好,她也不用再顧及情面的拐彎抹角。
起身,越過他直奔上樓。
未脫的高跟,踩得又穩又急。
結果主臥門板一推,床榻乾淨。
唯有連線陽臺的落地窗留下一條縫隙通風,紗簾浮動。
她撲空了。
原本積攢著的字句,一聲聲往回吞嚥,後面只剩下體面的警告。
“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面領,這是你的私宅,身邊能留什麼樣的女人得由盛家做主,不任你胡來。”
抱著衣服躲在陽臺邊上的蘇眠,顫顫巍巍,聽清盛母的話。
“所以你查完了,看完了?”
盛時序不耐煩的腔調。
盛母自認理虧,“我這是為你好!”
這兒子養了二十八載,表面是明事理,顧大局。
實則叛逆,不願被鋪好路。
單從周知慍那些事來看,差點就幾次鬧翻。
“再過一冬季,你二九,整個盛氏家族以你為首,你是我的驕傲,媽不能讓你偏差一步。”
她又視線巡視一圈,回身,浮出和藹的面容商議,“下週等眠眠與孫家的訂婚事宜敲了,給你挑選的那幾位千金,你抽空對對眼緣。”
“不急。”
盛時序沒有拒絕。
盛母勾唇,還是滿意他態度的,“什麼叫不急,你早點安定下來,周家人才不會總想在你身上扣帽子。”
盛母言中意晦。
蘇眠聽得攥紅指骨。
盛時序要聯姻了,心裡還裝著另一個女人。
他身邊鶯鶯燕燕的身影,就是留不下她一人。
“你是盛家長子,長孫,該有什麼傲骨擔當你得心底有把尺,別跟以前一樣總被拿捏了。”
盛時序眼神幽暗,餘光掃那浮動的紗簾。
心不在焉,“知道了。”
“等會出門用冰袋敷下那牙印,少一段情史,少一些不痛快,那些豪門千金人脈太多了。”
盛母又落一聲點醒。
盛時序聽了跟沒聽一樣,敷衍,機械性回答:“清楚了。”
蘇眠麻了全身,腰背貼著牆角滑落。
牙印,昨晚她咬的。
情急用了點力道,沒顧及著今天會留下痕跡。
“還有,孫家拜訪時,你手頭工作停一停,跟著回老宅當大舅哥。”
盛時序輕蔑一哼,“孫澄安面子挺大的。”
盛母打的不是這番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