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迷惘,又痛苦。
盛母起身,安撫地拍了拍她肩膀,“相信阿姨,孫澄安是你最好的選擇,而且孫家答應了,你訂婚,他們會給你姨母安排更好的療養院,並且能動用官員的關係,讓你姨丈不再來打擾。”
蘇眠聞聲慌了,回抓住盛母的手臂,“更好的療養院?”
盛母慈愛的嗓音,不及眼底的絕情,“孫家明年要喬遷北方,以後嫁人得隨夫家,孫家在哪,你同你姨母自然在哪。”
訂婚,喬遷,她再也見不到盛時序了。
“捨不得家裡是嗎?”
盛母沒挑明,“到時候時序成婚,你還是得回來當小姑子的,還有以後,你生小外甥,家裡生小孫子,團圓的日子多的事。”
這是最美好的結局。
在她同盛時序的身上。
“其實澄安這幾日也有聯絡我。”
蘇眠一咯噔,看向盛母。
“說你們繫上有個女孩給他潑髒水,在你們之間挑撥了些無端的事兒。”
原來盛母,早就知道了。
蘇眠順勢接話,“那女孩懷過孫澄安的孩子。”
“有證據嗎?”
盛母鬆了手,正威,回貴妃椅上,“眠眠,盛家養教你多年,行事說話要謹慎,禍從口出。”
蘇眠止住後面的話。
“現在多少使手段要嫁進豪門的。”盛母輕輕冷哼,“說孩子是澄安的,鑑別了嗎?”
確實沒有證明。
就單憑沈靜的哭鬧與證詞,是沒辦法給孫澄安“定罪”的。
“沒有。”
蘇眠回答得蒼白。
“以後這種話不能再亂說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話散,盛母起身去了浴室。
蘇眠帶上房門離開。
這寂靜的走廊昏暗,像沒有盡頭的前路。
蘇眠不知如何面對明天的到來,還有孫澄安那副人皮外衣的嘴臉。
拐彎,下樓。
漆黑無光的二樓,盛時序頎長的身影,從中間的畫室裡沒出。
“去找母親啦?”
他話語幽幽,聞不清思緒。
蘇眠原地駐足過半晌,挪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