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仰視著他俊朗的眉眼。
“母親同你說了什麼?”
盛時序雙手交叉在前,隔著適當的距離,坐對面的單人沙發椅上。
在盛家,他還是端著的哥哥樣。
蘇眠手不自在,捏被沿上,“沒什麼,只是我收了那補償。”
盛時序向來孤傲。
要是知道她以婦人之見,瞻前顧後地為他想,肯定發火。
但只要不連累他,放過一個孫澄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盛時序聞聲,沒什麼反應,只是淺了淺眸裡的顏色。
良久,他微微諷刺道:“我無限額度的副卡都不能動搖你,區區四百萬的支票你就動心了?”
蘇眠無言。
翻了身,背對他。
這能一樣嗎?
“你想放過孫澄安?”
蘇眠沒回應。
“隨你。”
他咬重字眼,起身,繞過床尾。
“你要同那肖小姐相親了?”
這是蘇眠在兩人氣氛結冰那會,小聲嘀咕,問出口的。
盛時序同樣給了她背影。
“怎麼,妹妹都那麼聽話了,哥哥不得照著學?”
他冷嗆的話,悶得蘇眠透不過氣來。
門鎖咔嗒盛一落。
蘇眠抹了眼角的淚,調亮夜燈。
視線一掃,床頭櫃腳,放著紙盒袋。
是方才盛時序進門時,一同帶進來的。
蘇眠微微擰眉,拆開,裡面是一盒定製的新畫筆。
同柳菁菁掰斷的,一模一樣。
之前那一盒,也是盛時序從墨爾本帶回來的。
只是這會,每根畫筆上都雕刻著不同字母的形狀。
蘇眠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