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鳳趕緊將逍遙王爺扶起。
兩撥人又殺到一起。
“保護王爺。”曹入大叫,率先殺上來。
安若鳳將劉風雷交給曹放的人。她不能丟下陳堯。
曹放帶著眾人奮力殺出,安若鳳跟曹入跟得緊。
殺出重圍之後,曹放的手下拼死阻擊。
曹放乾脆背起劉風雷,帶著四名手下與安若鳳一同逃出西山居。
安若鳳回頭望了一下。曹放帶來的人正與青衣人激烈廝殺。他們都抱著必死的決心。
她猜想,他們都不會有機會活下來。
軍人出身的安若鳳,對於任何一個因某種信仰將生命看輕的人,都會敬重。哪怕這個人是敵人。
那一望,就算是敬意,也算是哀悼。
沒有他們,他們不可能安然脫身。
夜色很快就籠罩大地。藉著夜色,他們腳下不停的到了西嶺城。不敢投宿到客棧,找了農家住下。然後為劉風雷請了位郎中。老郎中為劉風雷診治得很用心。上過藥包紮好後,叮囑安若鳳:“你是這位公子的娘子吧?他傷得可不輕,怕是需要調養一段時間了。這些天是傷口癒合的日子,最好不要下床。”
劉風雷平躺在床上,雙目呆滯,望向房頂呆。
安若鳳知道,他是因為無法手刃仇人而痛苦。
安若鳳送走郎中。
曹放看著劉風雷的樣子,也心生難過:“王爺,您好好休息。有什麼吩咐只管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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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郎中,安若鳳又返回房中。對曹放說:“我們走吧,不要打擾王爺休息了。”曹放點頭稱是,兩人走到房門口。卻聽得劉風雷說:“安姑娘,謝謝你。”
安若鳳轉過身,“王爺,我們互相救了對方一命。現在扯平了。”
“我不是謝你救了我。而是謝謝你跟我說過:人可以為信念去死,人可以為榮譽而死,可以為心愛的人去死,但不能死得懦弱窩囊。”稍停,又對曹放說:“曹放,我們明天就去京城。都是我的偏執,才害死了那麼多的人。”
曹放笑了,高興得像個孩子。
翌日一早。
安若鳳與陳堯擠在一張床上酣睡未醒。就聽見有敲門聲。
“誰啊?”屋內還一陣漆黑。天都沒亮。
“安姑娘,陳姑娘,是我,曹放。”曹放在屋外低聲回答。
安若鳳披了衣物,將門開啟一條縫:“怎麼了?”以為遇到了敵情。
曹放告訴安若鳳,他們要起程赴京了。連夜買了馬匹、馬車,問她們需不需要送她們一程。安若鳳忽地記起,原來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問題擺到眼前,安若鳳覺得突然。
看著曹放正等著她的回答。想到剛擺脫青衣人,他們隨時可能追上來,便說:“那麻煩曹公子了。”
馬比腿快。不如先隨曹放他們走一程,等想好了去哪裡再做打算。安若鳳體內巨毒己解,身上又揣著數千兩的銀子。天大地大,想往哪去就可以往哪去。
曹放租得馬車很寬大,基本上能容納得下劉風雷躺在馬車裡。安若鳳與陳堯正好可以一路之上照料劉風雷。
馬車行得很平穩,不快。曹放雖是一介武夫,心卻很細。
劉風雷躺在車裡,閉目不語。仍舊是那個高傲的逍遙王爺。風雷劍,就按在他的手邊。
從曹放口裡得知,從河北大名到京城,一路之上都有他曹家的聯絡站。下一個聯絡站在離西嶺有兩天路程的東陽鎮上。
安若鳳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太祖皇帝事先就預謀好的。不然,曹家如何在離開朝廷之後,廢如此大力,打通了從河北大名到京城的線路?
行到中午,歇腳於一郊外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