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麼,不過隨波逐流而已。
想到這裡,我的大好食慾打了個折扣,現在過的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我突然好想見小柳。我抬眼望下紅綃,她湊過來問::“若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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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好了,姐姐收了吧。”
“是。”
還是不要跟初次見面的人打聽比較好。我出去溜一圈看能不能找到小豆問問。
衣服已經有人幫我換過了,估計就是這兩人。於是在床上找了找,沒見到隨身帶的擀麵杖。
“若鳳小姐找什麼?”綠鈺問。紅綃端東西出去了。
我比劃了一下,“我帶在身邊的那根擀麵杖呢?”
“在這裡,起先我們都笑你都昏過去了還抱著,後來聽小豆說若鳳小姐很厲害,這根擀麵杖就是你的武器呢。”綠鈺在旁邊找了出來。
小豆這傢伙,肯定沒什麼好話說我。其實,直到現在我心底頭一次殺人的恐懼才真正被親人遭燒死的仇恨壓了下去。
我摸著擀麵杖,心頭默唸:娘,保佑我能活下去,保佑六哥大業早成,早早給你們報仇雪恨。
我穿妥鞋子,告訴綠鈺我要出去走走。她便拿了一件披風跟著我。
這裡是姐姐住的小院,我路過她房間時,她正縫著一個小兜兜,應該是給沒出世的侄兒或者侄女的。
我走進去拿起來看,想著姨娘必定也曾這樣一針一線給我縫過,眼就有些溼潤。
“快別來招我,我可不能總哭的。”姐姐擱下手裡的針線。
“嗯,我知道了。姐姐,我扶你出去走走吧,四哥說不能老是躺著、坐著。”
“好。”
我扶著姐姐出去,眼睛四下裡瞟。
“你在找誰?”
“小豆。”
聽我說是小豆,姐姐彷彿很驚訝,然後才說:“他沒跟在六爺身邊,好像出去辦事了。”
我沮喪的踢踢腳下的草。其他人雖然也是一路過來,但年紀都比較大,我還是跟小豆合得來。
“你找小豆做什麼?”
“打聽小柳的訊息。”
姐姐把後面跟著的綠鈺支走,和我繼續在小院裡散步。
“我差點忘了,那幾年都是小柳給你送東西去,你們熟慣些也是自然。可是,若鳳,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姐姐的意思我知道,讓我避嫌嘛。
“我心裡燥得很,我想見到小柳,見到他我就會寧靜下來。”從十歲到現在,小柳對於我講,不啻於沙漠裡的一眼清泉。有他的輕言撫慰,我再是燥亂,都會寧靜下來。
姐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昨天你倒下去的時候,我伸手要拉你,可是身子重力不從心。那會兒六爺本在旁邊喝茶,當即茶盞一擱,一個箭步就跨過來,把你接住。一手護著你的頭,一手摟在你腰間。”還斥責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就抱著人到房間去。
而自己身懷六甲,也同樣是喪親之痛啊,卻沒有一句安慰之辭。他放下小妹,就急急出去了,至今都不見再過來。
她是一貫知道他涼薄,但這樣的對比,讓她心簡直在滴血。可是,這個妹子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的,是自己在這裡唯一的親人,不能眼見她激怒了六爺。她昨日還以為他們兩情相悅來著,可是若鳳這裡好像不是啊。
我吶吶的說:“姐姐,你別多心,從小六哥待我就比較好,有什麼也慣著我。但是僅此而已了。”
“是,他待你一向是不一樣的。”姐姐輕輕吐出一口氣,“若鳳,那三年多,六爺是不是常去別苑?”
“也許吧,可是我只見過三回。”
“你只見過三回?”
“姐姐,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我扶著她在墊了軟墊的亭子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