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彤的炭火在壁爐裡安靜燃燒,大臣們面帶紅光,把酒言歡。
小但豪華的酒席上,他們時不時聊起一點難民和兵團的事,偶爾冒出來個點子,就吩咐守在一邊的奈爾安排下去。
哐當!
冷不丁的門響讓他們一同打了個哆嗦,酒水從杯沿跳出來。
“呦~好吃好喝呢?”
扎克雷表現得有些亢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生終極目標快要實現了。
皮克西斯和埃爾文跟在他後面,面色淡然,旁邊還跟著一對少年少女,青春靚麗的氣息與這快要腐朽殆盡的中央議政廳格格不入。
一陣密集的槍栓拉動聲中,兩波士兵持槍對立。
“扎克雷大統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三位大臣面色發白,端著酒杯愣著,奈爾率先做出反應。
正位上的利治哲酒勁兒一下子退了,語氣陰冷。
“你們難道要造反?”
扎克雷仰頭放聲大笑一陣,直截了當地答應下來,“你說的沒錯,這就是造反!”
“你們是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的?!”
勞採彌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砸,捏住酒杯的指節跟他的臉色一樣白,有些破音的兆頭,可見他心裡一驚慌得不行了。
沒有在意勾結這個詞好不好聽,埃爾文上前一步。
“這次破牆意在為扎克雷大統領和皮克西斯司令揭開你們的真面目,而透過這幾天大臣們的表現,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
皮克西斯點點頭沉吟,“沒錯,你們對羅塞區人民的漠視我已經看在眼裡了,不能將人類的未來交到你們這種只顧著自保的人手中。”
“胡扯……這……這明明是我們的無奈之舉!”
伍納德面如土色,想著糊弄過去,但他們的這種說辭連難民都能輕而易舉看破,更何況是幾位兵團頭目。
“伍納德爵,如果您不是在華麗的餐桌上,一邊享受豐盛午餐一邊說這話,我說不定還真會信一些。”皮克西斯語氣平靜。
五短身材的伍納德這才反應過來,放下叉在半空中的牛肉片,抹了抹滿嘴肉油。
扎克雷早就有些憋不住了,他看向三位大臣,臉上帶著幾分變態的笑容。
吉尤達想起原作中扎克雷讓大臣們屎尿倒灌的畫面,餐桌上色相俱全的美食頓時看上去也沒有那麼誘人了。
“奈爾,你還要繼續為這些狗東西鞍前馬後,與我們對抗嗎?”
扎克雷目光瞥向擋在他通往愉悅道路上的最後一道障礙,聲色俱厲。
奈爾半舉在空中的小臂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當然清楚,從扎克雷、皮克西斯站在埃爾文那邊開始,自己背後這幾個老傢伙就已經徹底輸了,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埃爾文他們不惜政變也要接手這個爛攤子。
羅塞已經失守,難民問題沒有妥善解決的可能。
既然大臣們已經下達了那種沒有絲毫人情味的政令,讓他們遺臭萬年去不就好了,為什麼要這時候插一手呢?
“難民,資金,糧食,難道你們有什麼其他好的對策嗎?”他疑問。
“將難民全部收容進來,收繳大臣的家庫進行救濟。”皮克西斯坦言。
“然後呢?這樣又能撐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