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這個字可用的範疇很多,比如風景的景,或是傳聞中以占星卜卦而聞名的景門,都與這個字有所牽連,當然以上的字都不會刻在金牌上。
能刻在金牌上的“景”字,放眼大夏帝國,只有一個人有資格。
而此人正是傳聞中大夏帝國鎮守極北之地的四位疆王之一景王羅棣。
莫說羽王府的世子地位與他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即便是羽王來了,也要為這位疆王鞍前馬後,地位甚至還不如常駐在他身旁的先鋒官。
因為羽王是羅氏血統中極不起眼的遠親,而景王羅棣卻是當今國主的親生子嗣......
所以,不論是何原因,從墨子柒身上掉出這塊牌子,都足夠讓世子寵妾心膽俱顫了。
“這...這牌子你哪來的?”
世子寵妾雙手捧著金牌,哪裡還有才剛凶神惡煞的威風,甚至站在身後本想摻一腳的眾多衙役也看得出來,她身子抖得好似篩糠一般,似乎她已不是猖獗的猛虎,而是案板上待宰的野雞。
“瞧你這話說的,這牌子從我身上掉下來,那自然是我的啊!”
“你...你和當今景王是什麼關係?”
“呦!你要是不說,我差點便忘了!”墨子柒瞧著面前世子寵妾慘白的面色,心裡別提多爽快了,但若是說這牌子是別人的,那自己恐怕還會遭遇毒手,所以墨子柒暗自對羅筱雪說了聲對不起,嘴角便翹起輕蔑的弧線。
“化名用慣了,有點想不起來了,我好像以前叫羅筱雪來著。”
“哦...對了,玩瘋了,我此刻應該是前往極北之地,繼任郡主的......”
郡主!這個丫頭竟然是郡主!
此時場內所有人都驚呆了,李縣令見到此種狀況,甚至想趕緊給自己兩個耳光,趕緊跪在地上懇求這個小姑娘放過自己,因為莫說自己,即便是世子寵妾站在她面前都無異於螻蟻,哪怕她弄死寵妾,羽王府絕對連個屁都不敢放!
當然,程巡撫雖是面色一變,但瞧他的神色似乎並未有多驚訝,反倒是暗中擺了擺手,隨後便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了梅城監牢。
而在此期間,所有人都處於震驚的狀態,根本沒人現程巡撫已經離開了院落......
“誒!誒誒!別停啊,你不是說要把我先奸後殺嗎,我還挺期待呢!”
墨子柒永遠都是個不怕事情鬧大的主兒,何況既然金牌已經亮出來了,若說景王府不追究此事基本不可能,故而索性便將事情鬧大,讓整座梅城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樣他們便會忙著阿諛奉承自己,而蕭遠舟則有時間繼續調查酒樓的事情了。
“我說這位姐姐,醒醒嘿!咱們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話音剛落,世子寵妾似是才恍然醒悟過來,再低頭瞧著掌心的金牌,便忽然跪在地上連忙朝著墨子柒磕頭,那響動簡直像敲鼓,甚至地上留下一灘血漬,說她不是誠心道歉,恐怕都沒人會相信。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奴家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竟然會招惹到郡主,還請郡主饒命啊!”
“哇,你這麼說是沒得玩嘍?”墨子柒似是頗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隨後左右瞧了眼鎖住自己雙臂的兩位衙役,二人似是感覺一股寒氣從脊髓湧入腦內,其中一個連忙跪下隨著世子寵妾一起磕頭,而另一個則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看面色似是真的把膽嚇炸了!
膽子這麼小,學人家出來當什麼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