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宅院有多大多豪華,梅城縣衙的人沒見過,更沒聽說過,甚至上街問詢周圍的百姓或木匠,都不清楚秦家宅院究竟是個什麼結構。
不過,從秦家大夫人進入縣衙的議事廳後,看她的模樣似是伸不開手腳,甚至面『色』中帶著些厭惡與嫌棄。
“呦!我記得這縣衙原來挺不錯的,怎麼現在弄得這麼落魄啊!”
“椅子東倒西斜的,連個上茶的下人都沒有!”
“那邊那個,給我上杯茶,順便將你們知縣叫過來!”
周圍衙役都是些年輕人,看著眼前這個貴『婦』人肆無忌憚的模樣,面面相覷的同時,站在旁邊也不敢吱聲,當聽見她要喝茶時,便指派了最小的衙役去沏茶,半晌端著茶杯回到桌旁,卻又見這女人嫌棄的模樣。
“『毛』手『毛』腳,連杯茶都泡不明白,還有這茶杯,從哪個地攤買來的,這玩意能用嗎?”
說著,便裝作沒拿穩,指尖一鬆便將那杯子摔成了碎片。
“哦抱歉,弄壞了你們縣衙的茶杯,稍後我會派下人送一套更值錢的給你們。”
媽誒!這女的純粹是來找茬的吧!
有脾氣比較易怒的,見這秦府大夫人的刁鑽刻薄的模樣,直接回應了一句。
“秦府的夫人,這裡是梅城縣衙,不是您秦府。”
“呦!哪裡來的愣頭青,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秦家的背景吧!”秦府夫人餘光瞥了眼周圍敢怒不敢言的衙役,隨後又道:“我妹妹可是羽王府世子的正房夫人,她誕下的子嗣姓羅。”
“姓羅你知道嗎?那孩子可是皇親國戚,我秦家也是皇親國戚的親戚,莫說你家知縣新上任,即便是李金淼,他也要恭恭敬敬的給我上茶。”
“更別說,你家知縣還有求於我秦家,當然今日若非家主受難,你以為我稀罕來此地,喝你們這種連臺面都上不了的茶?”
說話,秦府夫人見方才易怒的衙役不做了聲響,拍了一下桌子,隨後又指了指他。
“另外,我算是記住你了,稍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怎麼辦?這次可算碰到硬茬子了!
周圍的衙役得知秦家身份,均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特別是那個頂嘴的衙役,面『色』鐵青,似乎已經看到知縣嚴懲自己的場景了。
聽說當初李縣令為避免招惹羽王府,親手葬送了十數位衙役,這位知縣該不會
人一旦擔驚受怕,通常會將事情往最惡劣的方向去想,特別是衙役這種職位,他們所見的比平常人更多,接觸的惡劣事件也不少,因此想象力更為豐富。
“咋咋整啊,我上面還有六十歲老母,下有”
“你下面有個屁,單身三十多年,宰了你都影響不到誰!”旁邊的衙役見他一副面『色』鐵青的模樣,伸手又捅了捅他道:“別瞎想了,沈捕頭來了。”
話音剛落,沈雲樓便從影壁後閃身出來,見到秦家夫人也沒打招呼,轉身便坐在了相鄰的椅子上,將隨身佩戴的寶刀擺在了旁邊。
“你是誰?”秦府夫人皺眉問道。
“梅城縣衙的捕頭。”沈雲樓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這是你該坐的地方嗎?”
“地方太窄,躺不下來。”
“跟我裝傻充愣是吧?”秦府夫人面『色』不善,那雙丹鳳眼環視一週後,便繼續咬牙問道:“你們知縣呢?知道我在這裡等了多長時間嗎?”
“我們大人有很多事物要處理,所以叫我出來應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