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真的假的,對的錯的。
墨子柒認為都不會出現一個人忽然消失的情況,甚至連她的父母都會矢口否認她的存在。
甚至,接下來上前說話的塗縣百姓,也逐一證明了阮父的言語。
與此同時,他們還在刻意向墨子柒傳達一個訊息,那便是這個阮小六自幼便很願意說謊。
很明顯,卜衣候不知從哪裡瞭解到阮小六曾經兩次隱瞞過墨子柒,所以想借勢讓墨子柒起疑,當然在場這麼多人看著,他也想給墨子柒一個壓力。
“既是說謊,那這具屍體從何而來?”
“所以說,這阮小六可能還另有心機,或許他才是整起案件的始作俑者。”
卜衣候站在阮父母的背後,抬起頭朝著墨子柒笑,似是想看她究竟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將阮小六救出來。
畢竟在常人的認知中,父母與子嗣有著血濃於水的感情,若是讓他們矢口否認孩子的存在,這無異於像是殺了他們,即便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果不其然,見到此種狀況,縣衙外圍觀的群眾中傳來竊竊私語聲,顯然對阮小六的案子有些起疑,甚至開始懷疑起墨子柒來。
是什麼能讓阮父母和縣裡其他人矢口否認一個人的存在呢?
墨子柒仔細盯著阮父母的狀態,看到阮母的目光不斷瞥向跪在一旁的阮小六,那模樣似是有話想說,但因為顧忌自己,只能低著腦袋,由身旁阮父緊緊的攥著她的手。
如果我是父母,不論如何都不會否認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不過既然會將這個孩子送到別人家當小妾,最起碼女孩的重視程度並不高。
等等!記得阮小六曾經說過,他上面有五個兄長,死了四個,還剩下一個殘疾的!
這個家庭已經支離破碎,如果我是家主,我現在最注重的事情不該是賺多少錢,而是想方設法的將香火延續下去。
如此說來,卜衣候剛才那句話的含義其實是在威脅二人,警告他們若是不按照自己說得做,那麼梅城知縣便絕對不會將阮小六送回塗縣!
好陰險的卜衣候!你也算個人?
墨子柒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即朝著周圍那些鬼頭鬼腦的縣民們看去。
“你們說話可屬實?若是有半句假話,要知道可是重罪!”
“大大人啊!俺們都是些鄉野農戶,哪裡敢騙您啊!”周圍幾個縣民見到墨子柒面『色』忽然轉冷,嚇得連連搖頭。
哼!總算知道為什麼白師爺讓我稍後再審了,原來昨日城內排查,他便已經知道塗縣來了一群百姓,而這些人肯定是為卜衣候圓謊來的!
“墨大人!對於一個說謊的騙子,你還需要繼續將案子審下去嗎?”
“卜大人!您也說了,講故事斷不了案,有證據才行!”
“證據?這二位難道說的還不算嗎?”卜衣候打量著墨子柒,顯然心裡猜到了她想要做什麼,隨後指了指一旁被白布罩住的屍體道。
“這具屍體身上沒血吧,您恐怕做不了滴血驗親。”
“不!”葛仵作瞥了眼卜衣候,稍作沉思便繼續道:“我們還可以滴骨驗親!”
“哦?有意思,這應該怎麼個查驗法?”卜衣候明顯沒料到有這種辦法,因此面『色』有些發暗,似是在想辦法怎樣應對眼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