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信我,我真的是荒王府的小王爺!”
四、五個彪形大漢將這個不速之客“砰!”的一聲丟到了石街上,隨後站成一排,攔在繡春樓外,看模樣是不想再讓這個青年走進去。
而原本繡春樓內閒聊的人,也被門外的動靜吸引來,擁簇在兩側,不斷朝著青年的方向指指點點,似是等著看一場好戲。
“你趕緊走吧,要不是墨公子今日身體欠佳,不願追究你責任,那一瓶百花瓊釀已經夠你受的了!”
妙玉姐皺著眉,叉腰站在幾個大漢前面,盯著狼狽爬起來的青年喝道。
“這位大姐,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是荒王府的小王爺,只要你們派人前去極東府上問一下,肯定便能證實我的身份。”
青年面色有些紅,可能是喝酒有些上頭,也可能是有些羞憤,咬緊牙關便朝著為首的妙玉道。
“那好,我有個問題問你。”
墨子柒身體有些難受,不願意妙玉姐為了這件事情大動干戈,無奈只得推開眾人,湊到妙玉旁邊,打量著面前的青年問道:“你不好好在極東荒王府境內待著,來極北之地的梅城做什麼?要知道即便是駕最快的馬車,最少也要走上四十多日的行程。”
“我說...我是受罰來此地的,你們信嗎?”
雖然梅城地處極北之地,但好歹臨近江畔,最近一段時間在外頗有名氣,若說有人被送到此處受罰,只要不是傻子,肯定都不會相信。
畢竟極東那個地方,在極北之地百姓的心中,才是個真正一毛不拔的地方......
“誒呀!我真不是過來白嫖的,不信你們問問...對!你們問問梅城縣衙的人,他們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話落,包括妙玉姐在內幾乎所有姑娘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墨子柒的身上,畢竟梅城縣衙的知縣大人就站在這裡......
“嘖...這個人,還是勞煩妙玉姐將他轟走吧。”
墨子柒本就不想暴露身份,如果貿然搭話只會被其他客人懷疑,所以當即便拍了拍妙玉姐的肩膀。
別看青年一身本事不怎麼樣,但從小防備著荒王從青樓捉自己回府,練了一雙不錯的耳朵,就在墨子柒甕聲甕氣的朝妙玉說完話後,青年猛地拍了拍大腿,隨後便將外套褪下,露出了穿在內部的官衣。
“這官衣...城守?墨姑娘不認得他,難道這官衣是他偽造的?”
妙玉姑娘見到那身官衣,心裡有些打怵,回頭朝著墨子柒看來,卻見後者也愣了一下,隨後便暗中朝著妙玉點了點頭。
私自偽造官衣是重罪,輕則判刑十年,重則判終生監禁。
墨子柒雖然是梅城知縣,但她平常很少管理梅城的事務,多數時候都是白師爺經手,所以她也不敢判定這個青年是不是城守。
如果是,那他荒王府小王爺的身份恐怕也是真的,因為一杯酒水便將他趕出去,莫說繡春樓,即便是羅筱雪還在城中帶著,墨子柒也不敢這麼做。
畢竟四大疆王的子嗣與羽王府那種三流的皇親國戚不一樣,他們的祖上可都是朝內的王爺,即便荒王並非皇親國戚,但憑藉他的為人與名聲,也足夠受到所有人的敬重。
但如果不是,那眼前這個青年便犯了重罪,作為梅城知縣,即便墨子柒不想管這個事情,但繡春樓中的姑娘們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若置之不理,恐怕下次再來這裡,自己免不了被那些女人說閒話,如果再傳到白師爺耳中...嘖嘖......
騎虎難下,騎虎難下啊!
妙玉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墨子柒點頭的瞬間,她便明白瞭如今的處境,隨後便勸散了周圍的觀客,重新將青年迎回了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