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仵作的大女兒叫做葛婉秋,小女兒叫葛月娥。
葛婉秋年幼時,經常陪著葛仵作外出,有事也幫著他打下手,所以對仵作的知識和流程非常清楚,本來打算在葛仵作前往梅城時陪他一起,卻被告知留在家中陪月娥,因此才並未離開介休城,而這一別卻成了永別。
葛月娥的生辰,也是葛夫人的忌日,因為從小沒有母親,所以格外粘著姐姐,自從她誕生後,葛婉秋在她小的時候,總喜歡將她背在背上,追隨著葛仵作遊走各地。
直至有一天,有人跟葛仵作說經常出入犯罪或驗屍現場,對女娃未來不好,這兩個姑娘才變成了深閨中的花,而葛仵作才終於在介休城安了家。
既然安家了,總要謀以後的出路,葛仵作為了更好養兩個孩子,終於放下了仵作的矜持,經常出入官府等場合,有了份還算不錯的收入。
而葛月娥正值天真浪漫的年紀,總是喜歡在院子裡跑來跑去,而葛婉秋卻習慣查驗葛仵作的驗屍報告,因為只有這些才能讓她覺得自己與整日不回家的父親,仍有溝通的話題。
可誰也沒想到梅城之行,葛仵作竟然便再也沒回來了。
一瞬間沒了頂樑柱的姐妹二人,被以往與葛仵作交好的官員們趕出了寨子,說是要給其他的仵作騰出空房,而好巧不巧葛仵作招惹過的人,也捉住了她們兩個,這才被當做奴隸賣了個奴隸商人,直至被白玉笙等人遇見。
聽過葛婉秋的自述,白玉笙不禁感嘆,如果當初自己願意負責,親自將葛仵作的屍身送來介休城,並幫她守住宅邸,或許不,沒有或許,這應該就是上天註定
因為,即便保住了宅邸又能如何呢?葛氏姐妹沒有錢,仍舊擺脫不掉困難,並且也會錯過與白師爺相遇的機會,與其如此或許可以說,如今的她們才是幸運的。
“不錯,葛姑娘身體無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於你說要保住自己和妹妹的自由,白某也不會干涉,只是不知道葛姑娘有什麼謀生的本事嗎?能夠養得起你和月娥,同時還能攢出足夠的銀兩還白某。”
“這”葛婉秋曾想過出去擺攤位,賣些什麼東西,也好還了面前這位白先生的錢。
可仔細一想,自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即便能夠勉強找處破廟休息,那妹妹又怎麼辦?再說掙到的錢,真的能夠償還白先生的天山雪蓮和百年參精嗎?
葛婉秋瞬間沒了主意,畢竟從小到大,她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
當然,如果甘願給某些鄉野官紳當小妾,或許能有辦法償還欠的債務。
但葛家身為仵作世家,那種傲骨也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甚至她覺得如果真的這樣糟踐自己,父親甚至可能氣得從墳墓中跳出來
“這樣吧白某可以給你謀個生路,只是不清楚姑娘怎麼想了。”
“請先生名言!”葛婉秋似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朝著白玉笙懇求道。
“其實白某是一座縣衙的閒散師爺,最近城鎮正值百廢待興之際,縣衙正巧缺少一位懂得仵作本領的人,若是姑娘不嫌棄大可在白某離開的時候,一同坐車離開介休城。”
“縣衙?仵作?”
這恰巧是葛婉秋有能力辦到的事情,或許她自己並不這麼認為,不過為今之計是找一處能夠落腳的地方,養活自己和小妹,若是白先生真的能夠提供溫飽,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但她也知道,通常驗屍及兇案現場,是很忌諱女人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