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
介休府衙內,景王負手站在二層小樓的視窗處,盯著當空的烈日,忍不住嘆息道。
“自幼付愚屠便是本王的恩師,一身本領與謀略都是他教的。”
“你做的不錯,如果真的讓本王來處理或許,本王真的下不去手,這一點很顯然,付愚屠心裡清楚,所以他才會用自裁的方式”
“他本不用死的”白玉笙坐在椅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他必須死。”
“如果他不死的話,那些人還會想方設法找到他,然後繼續要挾他。”
“嘖這對他而言算是解脫吧。”景王回身,瞧著白玉笙,隨後便揮了揮手道。
“趕緊去你家大人身旁吧,稍後還要啟程去梅城呢。”
“去梅城?”白玉笙神『色』一愣,隨即便問道:“難不成陳懷安等人從介休城內逃了?”
“嗯荒王家的小子說,親耳聽到他們要回去梅城坐船,直接走水路回到帝都。”
“那此處沒了付城守接應,王爺要折返回景王府嗎?”
“開什麼玩笑,本王為了來到介休城,趕了二十多天的路,連頓飽飯都沒吃,你小子還想趕本王回去?”景王伸手按著白玉笙的腦袋,那模樣活脫脫的像個地痞流氓。
“王爺,介休城內沒有可信的人能接應,您留在此處有不小的風險啊!”
“說什麼呢你不算可信的人嗎?還有那個姓墨的丫頭也不算嗎?”
“王爺您不會是打算一同前往梅城吧!”
“有何不可!”景王捋著鬍鬚道:“再說,要是不親眼看到你們幾個小崽子捉到陳尚書家的崽子,本王即便是留在介休城,也會覺得寢食難安!”
嘖本來是個威名赫赫的疆王,說話卻從來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白玉笙聽到景王的要求,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利,只得轉身幫助周圍的護衛們安排行程與注意的具體事宜。
而景王看著白玉笙的背影,嘴角挑起了難以察覺的弧度。
這小子從小照看到大,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多愁善感眼睛裡,多了不少人情味呢
介休城內,一座不起眼的三層竹樓。
三、四個算命先生趁著周圍不注意走了進去,待抵達至三層後,低頭看了眼地面,隨後便捏著指訣虛空揮了幾下,似是在推算著什麼,待得到結果後,便從腰間的口袋中取出了五枚石子,分別放在了屋內的不同磚塊上,厲喝一聲“開!”,便瞧見本來空『蕩』『蕩』的地面上出現一部樓梯,再順著走上去,便來到了被隱蔽起來的第四層樓。
而此層樓內,同時也站著算卦先生、巫師、出馬弟子、道士與僧侶等三十餘人,見到來人後便拱手施了一禮,隨後又各自交談了起來。
“唉!~最近算命這行當越來越不好做了,不知道哪裡鑽出來一些忽悠人的傢伙,整天靠著變戲法騙人,咱們這些真正能掐會算的人,可快要吃不起飯嘍!”
“與時俱進懂不?那些百姓不是喜歡看變戲法,聽別人忽悠嗎!咱們也這麼弄,更何況咱們景門中人,哪個不精通陰陽八卦、占星堪輿!難道咱們還能被那些騙子碾壓過去?”
“對呀,那些乾坤道宗的人,追殺了咱們數百年,最後不還是被咱們給逃掉了,那些騙子算什麼!弄了只會說話的狐妖便厲害了?”
“噓!你說的那個好像是少主!”
“誒?可那天我也去看熱鬧了,那人胖得跟個球似的!”
“少主你還不清楚嗎!以他的本領,若是想要隱藏自己的真實樣貌,有誰能認得出來!”
“話說,今天也是少主召集了方圓百里的景門中人吧,他說過有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啊!方才若不是察覺到少主用斗轉星移之術改變了整座介休城的天罡陣法,我還不知道要來這座破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