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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想的那樣。”帕威爾伸出嬰兒般大小的手指向自己，“我是輔佐在您左右的小丑啊，現在跟您說話的是我。帕威爾因為受了重傷，意識受損，所以壓制不了我的意識了。”

幻在心中一想，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

小丑的特殊體質類異能有著超強的生存能力，這份生存能力也許不僅能作用在肉體上，也許還能作用在精神上。

別的人在被帕威爾附身後，意識很快就會消失。小丑在被帕威爾附身後，雖然意識暫時敵不過帕威爾，卻有著不被磨滅的實力，潛藏起來等待著帕威爾虛弱之時，再跳出來搶回身體。

假如事實真的像幻想的這麼一回事，那麼小丑現在說的話就也能說通了。

姑且先假定對方說的是真話，聽一聽後面的內容吧。

幻問道：“你是想讓我幫你奪回身體嗎？”

小丑說：“不，不是的，奪回身體這件事大概是無望了，我能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重新掌握身體的控制權就已經是極限了，我即使是有人幫忙也搶不過恢復了實力的帕威爾的。其實我想做的事，是跟帕威爾同歸於盡。”

幻思考了一下，問道：“只能這麼做了嗎？既然你的意識還在，或許我可以先留住這具身體的性命，等到之後找到辦法了再說。”

“您最好別那麼做。”小丑勸道，“您也知道我的異能是自愈力超強的異能，這次是因為身體的其他部位是帶到了別的空間，我才恢復得這麼慢。但只要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就會吸收周圍空氣中的能量，一舉將身體恢復成常態的。

“而且，另外一點您不能耽擱的原因是，即使您將我的身體破壞殆盡，我也能找機會重生。要想真正將我消滅，必須加上我的配合才行。所以請您重視起來，讓我配合您殺死自己吧。”

幻心想確實有必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不然等到自己跟阿魯納打起來時，帕威爾又跳出來搗亂，那可就麻煩大了。

“好的，我照你說的做。”幻感覺這份恩情有些受之有愧，便又說道，“我才剛剛上任狼王，你就對我忠心耿耿，願意為了我而犧牲自己，而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小丑有些為難的樣子。

幻問道：“怎麼回事，你要學狼王那樣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不是我不想告訴您，其實我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小丑說，“我的記憶似乎是發生了問題，從我記憶的起點開始，我就在狼幫那邊當解說員了。大家都稱呼我為小丑，我也這麼叫自己。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連我自己都忘記我的本名叫什麼了。”

結果，幻這次又是白問了一回。

“我的名字叫什麼並不重要。”小丑重新提起了正題，“狼王大人請用出您的異能，把我送入異空間吧，我會全力配合的。”

“好的，多謝你的配合，一路走好。”幻說道，他也不知道該怎樣送別來送死的人了。

說完，幻在小丑的身前召喚出了一隻漩渦。

小丑往前走來，要用那雙小巧的腿跳進漩渦當中。

可是，快要走進漩渦的時候，小丑的臉上卻又出現了抗拒的神情。

這個抗拒的神情時隱時現，在與小丑毅然的神情做著抗爭，這是帕威爾的意識甦醒了。

小丑的腳步停了下來，身體詭異地扭曲著。右半邊身子在往漩渦裡用力，左半邊身子在朝漩渦外使勁，兩方勢均力敵，都在拼命掙扎著。

“狼王大人，請幫我一把，趁著這個時候！”小丑喊道。

“該死！”小丑體內的另一個聲音怒斥道。

幻移動漩渦，正要將漩渦直接罩過去，卻見到小丑身上升騰起一團灰霧。那團灰霧離開小丑的身體後，迅速朝著遠方逃遁而去。

“哪裡跑！”幻大喝一聲，實力全開，召喚出數十隻漩渦擋在了那團灰霧的前面。

大概是不久前受的重傷讓帕威爾的實力打算，他所化成的灰霧這次連身前突然出現的漩渦都沒反應過來，直接一頭紮了進去。

有了之前的經歷，幻不敢大意，關了帕威爾進入的那個異空間的入口後，沒有立刻關掉其他的漩渦，等待著有可能會再次出現的帕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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