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要聽別人的秘密,幻有些發愁。因為他的腦子裡裝了太多秘密,導致他有些模糊了秘密和公開資訊的界線。這樣的話,他跟別人談起某事時,就要很小心地分類,哪些是能說的,哪些是不能說的,還有哪些是要故意說錯或只講一半的。
但是,馬提亞的表情那麼鄭重,講的肯定是重要的事,姑且還是聽聽吧。
“你講吧,我會保密的。”幻故作輕鬆地說道。
“這個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馬提亞說,“因為我擔心高層成員裡有奸細,要是把這個秘密公開,就是在拿阿魯納的命做賭博。”
“這事還跟阿魯納有關?”幻問,“難道是,阿魯納的叛逃是你授意的?”
“你的腦子真靈活啊,你說得對。”馬提亞的臉上現出一抹微笑,“昨晚在那件事後,阿魯納突然來拜訪我,說要戴罪立功,讓瑪爾莎對他刮目相看。他決定假裝投敵,在放掉本多八惠後,跟著本多八惠去殺人公會,藉此探知殺人公會的總部。”
“原來如此啊。”幻說,“我剛聽說阿魯納叛逃時,還以為他一夜間轉了性,從喜歡青春少女變成喜歡成熟大姐姐了。如果他是假裝背叛,那就能說得通了。”
幻的後半句比起談話,更像是低聲的自言自語了。
“什麼大姐姐?”馬提亞問道。
幻捂住嘴,驚覺到自己差點暴露了阿魯納在那方面的喜好。這應該也算是秘密吧,還是別繼續說下去比較好。
“沒什麼,只是突然聯想到一件上不得檯面的小事而已。”幻解釋道,“這跟我們在談的事無關,你繼續說吧。”
“阿魯納恢復身份的希望只剩下一條線,那條線就攥在我的手裡。”馬提亞看著幻鄭重說道,“我在擔心,萬一我出了什麼意外,他就永遠也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我也想讓你握住這條線,在必要的時刻把阿魯納拉回來。”
“你這是交給我一個重任啊。”幻說,“明明除了我之外,你還有你妹妹,還有很多團員可以選擇。你怎麼就非要選擇我這麼一個才認識兩天的人呢?”
“因為你是個有能力的人,也是個值得大家信任的人。”馬提亞說,“從你的眼睛裡,我能看出你是個真誠善良的人。”
幻心想,是不是馬提亞對每個被叫進來的人都這麼說。但人家說自己真誠善良,自己總不好反駁,承認自己是個壞蛋。暫且先答應下來,之後看情況再說吧。
“既然你這麼看重我,那我就答應下來吧。”幻說,“只是我還有個疑問,你怎麼能保證阿魯納的忠誠呢?萬一他迫於種種原因,真的投降了殺人公會那邊,給我們一個假的地址,引我們進入殺人公會的陷阱裡,那不就糟糕了嗎?”
“我相信他。”馬提亞說,“在進入這個遊戲之前,我和阿魯納是大學舍友,兩個人經常一起玩遊戲,混得很熟。我清楚他的為人,他雖然個性上比較內向,有點古怪,但他絕對是一個忠誠的人。
“記得有一次宿管阿姨突擊檢查宿舍,要沒收違規電器。我當時聽到風聲已經晚了,沒地方可藏我的電飯煲。於是阿魯納大白天的脫褲子上了床,把我的電飯煲藏在了被窩裡。儘管阿姨懷疑阿魯納鼓鼓的被窩裡藏著違規電器,但阿魯納拒不承認,最後阿姨只得作罷,我的電飯煲才得以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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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提亞舉的這個例子也太兒戲了,這就能證明阿魯納的忠誠屬性了嗎?說不準阿魯納只是惦記著電飯煲做出的米飯香甜可口,他自己也能受益吧。
幻很想像上面那樣糾正馬提亞話中過多的主觀情感加成,但他還是沒開口講。這畢竟是鐵槍團內部的事,而且已經做出了決定,自己還是不要憑著一點刻板印象就妄下評斷為好。
希望殺人公會里沒有比瑪爾莎更漂亮的青春少女,希望阿魯納對瑪爾莎的心意不要改變。倘若阿魯納還惦記著讓瑪爾莎刮目相看的事,那麼憑他畫滿整間地下室的意志力,應該能撐過那一段短短的臥底生涯吧。
對了,還沒對馬提亞舉的例子發表看法呢。
幻盡力擺出一張笑臉,說道:“阿魯納拼著自己的身子被阿姨看到,也要保護你的電飯煲,果然如你所說很忠誠啊。不過,不光要讓他努力,我們也要儘快剷除殺人公會,將阿魯納救出來,這樣他就能少在那邊受些苦。”
“嗯對,我們也得努力。”馬提亞說,“可是,讓我發愁的是,殺人公會雖然只有一個,但那一直是眾公會忌憚的物件。殺人公會里除了像是本多八惠和阿魯納這樣的新人,其餘的大都是留下來的滿級老玩家。聽說,有些老玩家除了有滿級人物的屬性和神裝,甚至還能發動一些特殊能力。”
“什麼?有的人還會用超能力嗎?”幻問道。
“是啊。”馬提亞說,“那些老玩家個個都很厲害。據前幾批滿級玩家記載,有人曾親眼見過那些超能力。有的超能力發揮出的殺傷力極其強大,遠比滿級玩家的攻擊力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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