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種失落吧。接下來，李氏的話愈發進入了方雲的心坎。

“雲兒，要是咱們母女倆還是以前的處境，你和風陽在一起，我絕對支援你們，甚至給你封一個好嫁妝，覺得你快樂就好。

因為孃家永遠會給你最大的支援，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母親的地位和以前不一樣了，畢竟太子和太子妃已經成了亂黨，所以.......”

說到這裡，李氏忍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流眼淚，一雙失了溫度的手不由去將臉面捂住。

以前，李氏從不屑於像姨娘一般只會用眼淚去成事，但是現在想來也是沒有辦法了。

方雲看著李氏流淚的樣子，內心的酸楚也慢慢泛了起來，終究是自己的母親，終究自己長大了，要為母親撐起一片天了。

一想到這裡，她便把李氏擁入懷裡，眸子微閉了閉，眼眶只是微微溼潤，沒有淚流下來，因為很多事情已經化成一團壓力的麻布，重重地壓在心口。

“娘，再給我一點時間。”

李氏聽著方雲的回答，心裡微微舒坦了一些，不過，門外立著的一個影子，心卻仿若碎成了渣。

........

翌日，方婷去書院的時候，孫夫子便給各人發放了一些點心。

方婷一開始不想下口，可是周圍的人都在津津有味地吃著，所以礙於孫夫子的面子，也只能勉強下幾口嘴。

可是，吃完點心，正式進入課堂的時候，她卻覺得肚子一陣疼痛，甚至帶著咕嚕咕嚕的巨響，泛白泛紅的臉色讓方婷手指的微握，濃濃的屈辱感使她的腳步不斷向前直到腹中的不適得以在某處減緩。

孫夫子的臉上留著一副擔心的樣子，急忙和在外守候的隨行丫鬟去看方婷有什麼需要。

周楚楚則冷眼地低頭略微笑了一下，狠毒的意味在其再次微微抬起面孔裡的細眉展露。

坐在她的旁邊的方雲心裡大概就明白了這是什麼回事，不過，孫夫子在其中到底有沒有摻和一腳，這可是一件讓人懷疑的事情。

畢竟，食物是孫夫子帶來的。

這個答案恐怕只有周楚楚可以解答了。

正如她所料，身子已經有些虛弱的方婷，依然堅持回到課堂，因為周楚楚相信方婷會想回來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不過，還沒等方婷反應過來，下課的時候，周楚楚就開始展開第二招了。

“我隨身攜帶的羊脂玉環怎麼不見了？這可是先皇賞賜的..........”周楚楚急得眼眶都泛紅起來，整個人圍著桌子找了又找，甚至繞到她的前頭方婷所在的位置去找。

這個時候，孫夫子微微嘆了口氣，於是走向前淡淡地張了口，

“楚楚，你要是真把它帶到了這裡，按理說應該就在室內。

畢竟，今個兒大家也沒怎麼出去走動過。”

孫夫子說完這句話，周圍的人似乎都覺察到有什麼不對。

畢竟今個兒出去過這間房的就只有孫夫子和方婷。

“夫子.........會不會有丫鬟偷偷來拿走了。”周楚楚說話的時候，手指一直在腹部前相互纏繞著，眼裡的委屈似乎也隨著目光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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