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鮮血從我的嘴角，掉在了席北冥的脖子上。

我看著那些血，將席北冥的脖子都染紅了，席北冥的嘴唇在顫抖，就連身上的肌肉都繃緊的厲害。

“席北冥……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虛弱無力的將臉貼著席北冥的脖頸，低喃道。

“不會，你不會死。”

席北冥扭頭，看向我，對我厲聲道。

我看到席北冥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帶著絕望和恐懼。

這個表情，並不適合席北冥。

席北冥也不應該露出這種表情。

我緩緩抬起手，無力的摸著席北冥的眼簾，咳了兩聲，血再次染紅了席北冥的衣服。

“別怕，會沒事的，相信我。”

“我隻怕撐不下去了。”

“可能要對不起楊雪……和淮雪了。”

“他們一直那麼努力……努力的讓我活著……我也答應過他們，會好好活著。”

“我答應過……淮雪，要養好身體，給他……生孩子的……可是我要食言了……”

“慕意笙，你……真的愛上宮淮雪了？”

我聽到席北冥用顫抖的聲音，啞著嗓子問我。

我低語道：“他很好……很愛我……”

“愛你讓我心疼，可是……被他愛，很溫暖。”

“我想愛上他。”

“不可以，慕意笙，你不可以愛上他。”

“你愛的人是我，慕意笙，你愛的人是席北冥。”

“不……不要愛你。”

“你不愛我……也不要我。”

“席北冥……我已經不愛你了。”

“其實，這樣也好，就這樣離開……也好。”

“慕意笙，你想就這個樣子離開，休想。”

席北冥無比淒厲的聲音，重重在我耳邊響起，可是，我實在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呼呼的風聲，從我耳邊吹過，像是要將我整個人吞沒。

我好累，真的……好累好累……

……

“滴滴滴。”

我被一聲聲滴滴滴的聲音吵醒。

我有些迷濛的睜開雙眼，在看到此時自己所在的位置後，不由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

“笙兒。”

一隻手，輕柔的摸著我的臉，我聽到宮淮雪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