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很多聲音，一直嗡嗡的，很吵很吵。

我有些難受低吟一聲。

咳了一聲，一口血嘔出來，席北極握著我的手，一直在哆嗦。

“北極哥哥……她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

剛出生的孩子，哪裡看得出漂亮還是醜？

我扯著僵硬的嘴角，低喃道；“男孩……也好……其實我更想有一個女孩子……女孩子貼心，可以陪著你……”

“北極哥哥，對不起，我食言了。”

我答應過他，會好好陪著他的，可是，最後我卻食言了……

“笙兒，別睡，楊雪正在想辦法，醫生也正在想辦法救你，你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死亡正在朝著我逼近。

“笙兒，你答應過會和我白頭到老，你不能食言，笙兒……笙兒……”

席北極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眼中的亮光越來越暗淡，卻在最後的時候，我看清楚了席北極的臉，我望著他俊美好看的臉，抬手摸著他的眼簾，低喃道；“席北冥……”

掌心的肌膚略顯僵硬，他睜大雙眼望著我，漂亮的眼睛，帶著深深的悲傷。

“你……到了最後，還是……記掛著他嗎？”

“對不起，席北冥。”

我朝著他微笑，手無力的垂落下來。

“笙兒。”

耳邊是席北極歇斯底裡的咆哮，我卻再也聽不到了。

黑暗將我一寸寸吞噬，我的世界，變成了黑色。

再見了，席北極。

再見了，席北冥！

如果有來生……我會……

我會怎麼樣呢？

……

“咿咿呀呀……”

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有點沉。

還有，這是什麼聲音？像是剛出生的貓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