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兩聲，血便流出來。

最近我出血的頻率很高，基本上咳一聲，就會流血。

楊雪每每看著我這樣，都會很難受，我也盡量不在楊雪和宮淮雪的麵前咳嗽。

“笙兒。”爺爺見我這樣，蒼老的麵容帶著些許慌張，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看著爺爺慌張不已的樣子，微笑道：“爺爺，我沒事。”

“你都這樣了，怎麼會沒事？”

爺爺有些痛苦的握緊我的手，臉色難看道。

“真的沒事，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我輕輕拍著爺爺的手背，淡淡說道。

爺爺摸著我的頭發，就像是小時候，我去席家玩，爺爺也是這個樣子摸著我的頭。

“笙兒，這是他的錯，他傷害了你，可是，他不是故意的。”

“笙兒，你原諒他，好不好？”

原諒席北冥嗎？

“我們之間，不存在原諒不原諒。”

“爺爺，當初是我一意孤行，現在應該承受他對我的報複。”

“可是，我累了，我一直在堅持愛席北冥。”

“我的愛情，全部耗在席北冥身上。”

“我以為，努力了，就會有收獲，然而情況並不是這樣。”

“結婚一年，他漠視我，羞辱我，他可以在外麵陪那些鶯鶯燕燕，可以轉眼愛上其他女人，卻不會將心分給我。”

“我在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的時候，依舊堅持著自己當初的心。”

“他說要離婚娶肖茵，隻有肖茵是他最愛的女人。”

“我很難受，可我心中有一個執念。”

“我想要一場婚禮，一場屬於我和席北冥的婚禮。”

“所以我提出自己的條件，他不肯，我永遠記得他說過的話，他說，他的婚禮，隻會給肖茵，我就算是死，也別想得到。”

“現在我放棄了，我和他終究是傷人傷己罷了。”

“笙兒。”老爺子聽著我虛弱的話，渾濁的眸子掉下眼淚。

我微笑望著爺爺：“爺爺，我不會在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

“我的北冥哥哥，在我很小的時候，便不在了，現在的席北冥，隻是席北冥，不是……我的北冥哥哥。”

“不是……這樣的。”

老爺子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他抓著我的手，很用力。

我很少見老爺子露出這種表情。

被他抓著手，這麼用力掐的時候，我忍不住叫道；“爺爺，什麼不是這樣？”

是席北冥不是故意對我這麼冷血？還是……有別的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