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燕子舅舅李輝來後，鄭金水和牛三上了屋頂，把壞瓦挑出來，好瓦理成一摞一摞往下拋，而他在下面接住整齊碼放在地上。

三個都是手腳快的人，不出聲一陣猛幹，到了下午兩點多房頂瓦梁全部露出來。

鄭金水用掃帚清除掉雜物，檢查修理一下瓦梁，準備再開始重新蓋瓦。

“大傢伙都在忙著呢。”陸正勇從開著的門走了進來，王麻子跟在後面。

李輝看鄭金水和牛三沒有搭腔只得應了一聲。

陸正勇看牛三和鄭金水分站兩面屋簷，李輝把一疊瓦從下面扔上去，兩個輪流接住往瓦樑上蓋，就看向身邊的王麻子，“曉高，給大家搭把手，和李輝一起送瓦。”

王麻子滿心裡不情願，他根本就沒有幹個這活，卻又不敢不聽話，慢慢吞吞走到堆瓦的地方抱起四片瓦。

“王麻子，沒有力氣嗎？”李輝過來拿瓦看到笑了笑。

王麻子沒有理他，抱著瓦來到房簷下，抬頭看了看，手裡試試瓦片的重量。

“來吧。”看他猶猶豫豫，等瓦的鄭金水催了起來。

王麻子只得用力往上一拋。

看他的出手，鄭金水就知道要糟糕，急忙叫了起來，“快躲開。”

瓦片飛到在半空，一片一片分開，不再上升，下墜下來。

王麻子傻眼了，呆呆看著向自己咂過來的瓦片。

抱著瓦走過來的李輝看到急忙一撲，把嚇傻的王麻子撲倒在地上，躲過墜落的瓦片。

“嘩啦啦……”

瓦片碎了一地。

陸正勇皺眉，這個表弟真是做什麼都不行，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王麻子，你沒有事吧？”李輝從地上起來，看到他臉色蒼白，伸手去扶。

王麻子被嚇了一大跳，手腳發了軟，看了看陸正勇鐵青的臉，急忙搖搖頭，“沒事，我沒有事。”

鄭金水在高處看在眼裡，“王麻子，我估計要差五六十片瓦，你幫我到別家看看，那裡有好瓦，等一下我們好去取。”

“好。”村裡被遺棄的房子多了去，別的沒有，瓦片到處都有，鄭金水這明顯是給自己臺階下，王麻子急忙答應了一聲，快步出門去了。

李輝把碎掉的瓦片收拾收拾，又繼續往上拋瓦。

陸正勇站了一會，看沒有人和自己說話，只得說了句，“我還有事，你們忙吧。”

李輝朝他點點頭，“不送。”

牛三站得高看得遠，見陸正勇走的走遠了，才開口問，“鄭哥，我看著不太對勁，陸正勇是不是又想打什麼壞心思？”

“你想多了吧，我們在這裡替兩個老人翻瓦，他做為一個村長，不過來看看，才不對勁。”

牛三不出聲了，又幹了一會，王麻子回來了，看到陸正勇不在，鬆了一口氣。

“鄭哥，瓦隔壁就有。”

鄭金水點點頭，“知道了。”

王麻子又看向李輝，“李哥，剛剛多謝了，唉，真是丟臉。”

“說啥，你一向不做這樣的活，你表哥是硬趕鴨子上架。”李輝說的實話。

王麻子嘿嘿乾笑兩聲，“有沒有什麼活吩咐我做？”

活不少，一樣都不敢給他做，鄭金水搖搖頭，“沒有，你回去吧。”

王麻子不過是客套話，聽他這樣說，立刻就走了。

三個人幹到晚上五點多，把瓦全部用上，還缺七八十塊的樣子。

“今天就這樣吧，收工回家吃飯。”鄭金水看看天色已晚，已經來不及去隔壁取瓦。

三個人收拾收拾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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