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伯家裡擺了一桌席面,今天請的是鄭伯伯家兩口子,還有舅舅舅媽,然後是父母。
“大家對我們夫妻倆幫助,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先乾為敬了。”牛三伯說完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他喝了,大家也都陪著喝了一杯,丁美蘭熱情的招呼著大家,“別光顧著喝酒,吃菜,吃菜。”
厲燕看她現在已然是一個女主人的姿態,一臉的幸福,也很是為她高興,也倒了杯酒找上她,“嬸嬸,燕子和你喝一個。”
丁美蘭點點頭和她喝了一杯,拉著她的手,“燕子,你幾次對嬸嬸的好,叫嬸嬸怎麼還?”
“嬸嬸,這算什麼好,好日子在後面呢,明年開春你們好好養雞,後年種花椒樹,等賺大把大把的錢時再感謝我。”厲燕笑眯眯的大聲說。
想到自己也有那樣的機會,黃大娘高興起來,端起酒杯,“燕子,大娘借花獻佛和你喝一杯,多謝你對我們家伸出的援手。”
“客氣了,大娘。”厲燕端起酒杯和她喝了一個。
李蘭芬暗暗著急,女兒這是做什麼,這可是白酒,這樣喝不得了。
燕子喝了兩杯也就是四兩高度白酒,還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讓厲嚮明也驚訝起來,“燕子,你啥時候會喝酒的?”
“爸,你看你這麼能喝,這肯定是遺傳的吧。”
厲燕才不想全部說實話。
在蘭州打工時,聽工友胡婧說要去新疆搞突擊摘棉花能掙大錢,厲燕心動了,就和她一起去。
新疆晝夜溫差大,早晚寒冷,中午炎熱的要命,早上七點下地,晚上回來時八九點還算正常的。
摘棉花要掛一個大布包在胸前,因為工錢要按斤算的,彎著腰左右開弓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摘取棉花放到布包裡,一天的活下來,饒是從小幹農活長大的厲燕也覺得力氣被抽光,渾身疼的厲害。
收工時,厲燕發現自己走路都打飄,對胡婧說,“怎麼辦?我意志能堅持,身體堅持不下去。”
胡婧已經是第二年摘棉花,扶了她一把笑著說,“沒事,有姐呢,保證你明天早上起來生龍活虎。”
晚上吃飯時,厲燕才知道她的保證是高度酒二鍋頭,只聞了一下,就皺起眉頭,“好沖鼻子,我不要喝。”
“必須喝,乖乖噠,捏著鼻子喝下去。”胡婧拿著酒,一副你不喝,我用強了的姿勢。
厲燕只得委屈巴巴的喝了下去,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嘴裡流到喉嚨,然後是胃裡,最後全身。
別說,還真有效果,喝個五六分醉,半夢半醒的去睡了,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力氣恢復了大半。
厲燕酒量就是在那裡練出來的,當然遺傳因素也很重要的,最後一天摘棉花結束,大家都放開了喝,十幾個人,她是最後一個倒下的。
想起那段艱苦的時光,厲燕撥出一口氣,一年過去,自己忙忙碌碌,一直都沒有和她聯絡,打工的人四處漂泊,胡婧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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