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

字母哥愣了一下，然後回頭撓著後腦勺遲疑道：“教練……”

李聖直接打斷問道：“聽完了，有什麼想法？”

字母哥乾笑道：“聽、聽不太懂……”

這裡有兩層意思，一個是語言還沒完全熟悉下來，另一個自然是李聖他們說的，相對於現在的字母哥來說，太遠了。

他是球員，不是教練，哪裡管得著球隊的戰術安排還有其他新秀的事情？

何況他也不知道李聖這樣問他是什麼意思，想讓他說什麼？

要評價的話，他當然不可能什麼都說不上來，畢竟也是打過職業比賽的，而且是在歐洲，基本的戰術素養肯定不缺。

只是在異國他鄉，謹言慎行慣了，自然不會輕易地將自己交代出去。

而李聖見此笑了笑，倒也不難為他，又問起了正題：“知道為什麼，我這三場都要安排你控球麼？”

字母哥沉吟不語，他總不能說，李聖是故意想要看他笑話吧。

想想也不至於，畢竟字母哥好歹也是他選的，表現不好的話，對於新人大家還是能有一點容錯的，而你一個主教練肯定就得接受外界最多的批評。

事實上他看了巴克利他們那個節目之後，也知道李聖的壓力肯定要比他更大。

但李聖始終表現得很淡定，至少表面上不曾表現出來什麼，這也讓他心裡有些佩服。

至於覺得自己是被李聖連累的，這種想法剛開始還會想想，後來慢慢就淡了。

他是個好勝心很強的人，何況他現在在這裡可不只是為了自己，他的身後還有他的父母、兄弟，他們一整個大家庭，他揹負著他們的期望，那麼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拿出更好的表現來。

這不是為了李聖，而是為了他自己。

可是心理壓力始終還是存在，說是要自己不去想，但又怎麼可能做得到，那些雜念一直糾纏在他腦子裡，讓他在上場的時候感覺自己緊繃著一根弦，沒有辦法完全放鬆下來。

有時候緊張可以給人帶來動力，但很多時候卻只會是影響人的思維和行為的壓力。

想得越多，表現越不好，表現不好，想得更多，陷入了一種惡性迴圈中。

他也知道教練遲早會找上他談論他的問題，畢竟兩人利益相關、休慼與共，只是李聖好像要和他猜謎一樣，不肯直接點出來他的問題，反倒還在拐彎抹角問道：“你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如何？”

字母哥撓撓頭道：“對不起，教練，我……”

“我問你，你覺得自己的表現如何？”

“不好，”字母哥搖搖頭，然後又補充道：“很爛！”

李聖卻突然笑道：“那你應該能夠意識到，自己現在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吧？”

字母哥遲疑了一下，卻試著問道：“是因為對抗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