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東立馬叫道：“這可不是那麼單純的事情……您別忘了！白蕭蕭可是有錦越師兄，穀主和南詔夜王共同護著的！就算我們能夠成功，單獨殺死了白蕭蕭，可是這三個人絕對會不顧一切地追查各種蛛絲馬跡，找出兇手，為白蕭蕭報仇的！他們三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這種自損三千，毀人一千的做法，又有何用！”

這無疑是自掘墳墓啊！

月長老眉頭緊皺：“長東，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可是你師傅！你這是在質問為師，想造反不成？！”

“這……”

秦長東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越界了，連忙垂下眸子，拱手道：“徒兒不敢……徒兒隻是一時激動，望師傅恕罪，體諒徒兒的苦心！這種事情，萬萬不能夠參與進去，這不值得我們冒那麼大的風險啊！往師傅三思，愛惜好自己的名聲和生命啊！”

“長東，你真以為你師傅是老糊塗了？！為了一時的屈辱，為了一時的尊嚴，就會不顧一切地，不計算任何後果和風險，就直接衝上去，想要置白蕭蕭於死地？！”

月長老冷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你師傅的，那麼為師在你眼裡……還真是不堪呢！”

秦長東微微一怔，隨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喏喏說道：“不……徒兒從來沒有這樣子想過……”

“你剛才也看到了，衛長老對白蕭蕭亦是恨之入骨，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花雲雲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但是她的理由說是為了得到南詔夜王夜九辰的歡心，於是想要除掉白蕭蕭……我暫且將信將疑，但是她帶來的計劃和助力，確實是天衣無縫，足以讓我冒著這個風險上這艘船，一起對付白蕭蕭！”

見秦長東認錯態度良好，月長老緩了口氣，眸子微眯：“而且無垠也已經下定決心了……這也是我不得不加入進去的原因……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秦長東聞言，猛地看向了月無垠：“無垠，你也？！”

月無垠沒有任何感情幅度地回答道：“若你不想要加入進來，隨便你，但請不要妨礙我們！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長東師兄！”

“你……你真的是無垠嗎？”

秦長東被月無垠如此寒人的態度給弄得身形一震，近乎不穩：“為什麼……你會想要這麼做？你可知道一旦失敗，後果會是……”

“如爺爺所說的那樣，我們自然清楚！若這個計劃沒有讓我們心安理得去參與，均衡成功的把握，我們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加入進去！”

月無垠俯瞰著跪在地上的秦長東，尖銳的聲音細薄如刀：“長東師兄，我們不強求你也要加入我們，冒這麼大的風險！但請為我們保守這個秘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們自己決定的事情，自己會去做，自然也會為了任何可能出現的結果負責！不需要你多心了！”

“無垠……”

秦長東見月無垠這般堅決，冰冷冷的模樣，心裡頭苦澀無限蔓延：“難不成你就真的那麼放不下錦越師兄嗎？甚至為了錦越師兄……連他的徒弟都要傷害……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現在這樣，簡直讓我感覺……”

“是！”

月無垠僅僅吐出一個字，就將秦長東剩下所有的話完全淹沒在了咽喉之中。

此刻盤旋在秦長東身體之內的，隻留下了深深的苦澀，悲傷，以及快要撕裂身體的疼痛！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