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鳳錦越，本王答應你跟蕭蕭便是了。”

夜九辰輕咬薄唇：“蕭蕭，待會兒麵對芷君姑娘的時候，你可一定要……”

“放心吧，皇叔，我自有分寸。”

說完之後，白蕭蕭主動拉起了夜九辰的手，對著鳳錦越和天音仙人重重行了一禮：“師尊，師傅，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找芷君說這件事情，至於接下來的爛攤子……就交給你們處理，拜託了！”

鳳錦越點了點頭：“放心吧，徒兒，我們會做好的，你跟芷君姑娘說的時候……多注意一點人家的感受，明白嗎？”

“我會的！”

待白蕭蕭帶著夜九辰離開之後，天音仙人莫名歎了口氣兒。

鳳錦越看向天音仙人：“師傅，怎麼了？”

“隻是想著這麼好的苗子，竟然就被夜王這臭小子給拐跑咯，我這是難受啊！”

天音仙人一臉無奈之色：“可偏偏是夜王……這兩個孩子兩情相悅，倒是苦了你了。”

鳳錦越抿了抿唇：“師傅，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跟蕭蕭之間隻是師徒之情，別無其他，能看到蕭蕭找到自己喜歡的人，而對方也是一個值得信賴託付終生的男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敢說，你對蕭蕭隻有單純的師徒之情，沒有其他了嗎？錦越，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是什麼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你對蕭蕭的嗬護和感情，有些時候真的超出了所謂的師徒……”

天音仙人突然認真地看著鳳錦越，彷彿想從他臉上找出一點痕跡，來確認自己內心所想。

“錦越隻是受著小時候師傅的教導，就算這一切的開端是因為師傅的要求，但我鳳錦越既然決定召開收徒大會，真正收一個徒弟，而蕭蕭也透過了重重考驗，不管是實力，品行，都得到了錦越的認可，那麼錦越會如師傅小時候教導錦越那樣，去訓練蕭蕭，並且保護著她，僅此而已。”

鳳錦越依舊麵色淡然，沒有任何波瀾。

彷彿就能夠這樣隱藏鳳錦越內心之中，對於白蕭蕭那一點點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感情。

“錦越，你說謊的時候，右眼的瞳會不自覺地往下稍稍移動，泛起光芒，這點小習慣你一直都改不了。”

天音仙人閉了閉眸子：“人吶，做什麼事情，終歸還是騙不過自己的心的，就算你認為蕭蕭隻是你的徒弟，但是你的內心深處……卻不是這樣的。”

若是麵對其他人，也許鳳錦越能夠真正這麼自以為。

但是麵對天音仙人，鳳錦越做不到。

不隻是因為天音仙人是鳳錦越的恩師，是撫養他長大的救命恩人，更是因為……鳳錦越從不願意對天音仙人說謊。

“師傅……”

鳳錦越內心微微一顫。

兩人無言，對視半響。

最終，還是鳳錦越率先開口：“就算這樣，那又如何？僅僅隻是一點點，抵不過徒兒的幸福，徒兒已經找到了她所愛的男人，可以託付終生的男人，這樣子錦越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更別提接下來錦越要做的事情……註定隻能一個人走，這是一條修羅道，錦越不想要讓任何人擔心，就這樣，錦越已經很滿足了，師傅，追究過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語氣之中，終是難得地浮現起了波瀾。

在天音仙人麵前，鳳錦越無法說謊，而且自己說謊的痕跡，也會被自己的恩師一眼看穿。

沒有人會比天音仙人更熟悉鳳錦越了，也許就連鳳錦越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麵，天音仙人亦是清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