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您，皇後娘娘。”

說著說著，雲靈兒已經送白蕭蕭來到了中宮門口。

白蕭蕭轉身，道：“皇後娘娘，我很想問您兩個問題，希望您能夠答應蕭蕭，不要覺得蕭蕭這是冒昧了。”

“說吧，蕭蕭，你解答了本宮很多的問題，本宮還在考慮到底該怎麼報答你呢。”

雲靈兒婉轉一笑：“若是你覺得本宮的答案能夠讓你解脫的話。”

白蕭蕭抿了抿唇：“第一個問題，皇後娘娘，皇叔跟我說，您當年是喜歡上了皇上，才願意假戲真做，成為南詔國的皇後，而皇上當時對皇後娘娘也有欣賞之意，過了這麼多年，皇上後宮妃子雖不多，但也有十幾位，連番恩寵，皇後娘娘出身於牧雲族，性格高傲灑脫，愛好自由，此刻自願於後宮之中，對於皇後娘娘來說，遺憾肯定是有的，您現在後悔嗎？”

雲靈兒眉頭一挑，帶著幾分無奈：“這跟本宮問你的問題有些類似啊。”

“是有幾分類似，但今時不同往日，而且蕭蕭知道，當初皇後娘娘跟皇上在一起，皇上也不曾許諾過皇後娘娘，此生註定一生一世一雙人吧。”

話雖然很難聽，有些傷人，但這畢竟是事實。

白蕭蕭不喜歡拐彎抹角，同時也知道，眼前的女人雖然已經是南詔皇後，母儀天下，帶著皇後該有的孤傲和氣場，但是她骨子裡還是那個牧雲族的少女，喜歡在廣闊的藍天之下飛翔，灑脫，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

在雲靈兒麵前旁敲側擊，那是自取其辱，同時也會被雲靈兒所厭惡。

既然如此，那麼就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本宮哪裡敢這麼要求呢，不隻是當時南詔國局勢動蕩，身為南詔皇上，他怎麼可能隻為了本宮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皇上願意，滿朝文武也不會同意的，愛上一個皇帝，後果就是如此，更別提皇上還未喜歡上本宮，本宮隻是一廂情願罷了。”

雲靈兒語氣帶著幾分苦澀：“在愛情中，誰先愛上了誰，誰便輸了，既然是本宮先喜歡上了皇上，離不開他，願意為了皇上放棄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那本宮還能說什麼呢？事已至此，到了今日，就算有後悔也不過眨眼之間，已經無法回頭了。”

更別提那個時候，其實雲靈兒根本沒有大家所想象的那麼慈悲心腸。

隻是為了雲靈兒內心一個不能言語的謊言罷了。

但是，誰人都無法說破，就讓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雲靈兒的心底吧，過去了這麼多年的時光，雲靈兒已經是南詔皇後，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無法回頭了嗎……”

白蕭蕭念著這六個字，不知做何感想。

“蕭蕭，本宮知道，你跟夜王殿下之間並不像本宮和皇上當年那樣，至少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互相喜歡，許諾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夜王殿下也不必像當初的皇上那樣，為了鞏固保護南詔國，被迫使用聯姻的方式來維護自己的勢力，他有選擇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權利，誰人都無法改變夜王殿下的想法，但是……也許將來你會後悔。”

雲靈兒看著白蕭蕭，認真地說道：“本宮隻希望那個時候你能真如現在所說的那般灑脫，直接放手，不再糾纏，你不像本宮一樣擁有皇後的身份，至少你那個時候要離開，會容易地多，雖然你我之間交流不多，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本宮唯一能夠斷言的是，那個時候你若堅持留下來，一定會很痛苦，很痛苦。”

沒有一定思想覺悟的人，是無法承受這種痛苦的。

等到真正放開的時候，雖然心是痛的，這份憎恨死了之後都會帶到棺材之中，難以平息，但至少也能夠重新得到什麼，不至於讓自己失去地太多，太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