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想起了某一天和裴鎮的聊天。
他問裴鎮,為什麼同意崔雉將他的身世告知崔家老祖。
裴鎮笑著問他這世上什麼東西最牢固,他沒有說話,看著裴鎮,等著他自問自答。
裴鎮說,是利益。
只要現在他和崔雉有著共同的利益關係,並且這個利益關係還將愈發穩固,他就絲毫不擔心崔家會因此加害到他,甚至他還可以期盼崔家對他的更多投資和幫助。
雲落點頭,這個道理他很小就明白,他笑著說,幸好自己不用時刻經歷這種利益的算計。
裴鎮似乎早有準備,便很鄭重地跟雲落分析了一通,現在劍宗對雲落對他們幾人的重視和保護,本質上與一種投資並無區別,將中興或壯大的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
一席話,說得雲落有些啞口無言,有些事自己其實知道,只是不願意揭露得如此赤裸裸而已。
但裴鎮仍不肯罷休,問他說,如果有一天劍宗因為更大的利益或者壓力放棄了你怎麼辦?
雲落想了想,搖搖頭,想不出個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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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裴鎮手裡的酒壺,猛灌了一口。
裴鎮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黯然地望著遠方。
那時的少年,便已識愁滋味。
劍閣旁邊的小屋內,姜老頭雙手結印,試著催動某一種秘法,隔空攝取長天劍。
柴玉璞感覺到手中長劍的蠢蠢欲動,默唸了一段口訣,催動真元,長天劍重新安靜了下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浮現在他的嘴角。
劍宗山門處,一位盧姓執事輪值守衛,他百無聊賴地喝著酒,似乎還能隱隱聽見那邊傳來的陣陣呼喊聲,暗罵了一句運氣背,捏起一顆花生米,搓掉米皮,扔進嘴裡,嚼得咬牙切齒,嘎嘣作響。
姜老頭的身形悄然出現,嚇得盧執事正欲送往嘴邊的酒杯一抖,一杯酒灑了一大半。
姜老頭摸出一塊令牌,盧執事打眼一瞧,連忙一口吐掉口中殘渣,站直了行禮。
劍宗師祖一級的令牌,比宗主還大,容不得半點馬虎。
姜老頭沒心情跟他計較,吩咐道:“你立刻手持此令牌,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國相府,找到蔣琰或者國相本人,記住一定要見到本人,將這塊令牌交給他們之中任何一人,然後告訴他們,西嶺有變。”
盧執事一頭霧水,楞在原地,姜老頭一聲呵斥,“還不快去!”
盧執事連忙接過令牌,衝了出去。
馬蹄飛快,盧執事一邊騎,一邊想著,這是劍宗哪位師祖,不是說上一輩都在十幾年前一下子死光了嗎?自己咋從來沒有見過?
忽然,馬蹄好像絆到了什麼東西,前蹄一軟,撲倒在地,馬背上的盧執事摔飛出去,重重砸在石板路上,他掙扎著正要起身,四周瞬間圍上來一群手拿刀劍的黑衣人。
當盧執事被押到一間房中,屋子裡已經坐著一個面容油膩,嘴唇寬厚的中年男人。
劉和走進來,左手拿著三隻射落的信鴿,右手拿著從盧執事身上搜出的令牌。
衛紅衣仔細看了看從盧執事身上搜出來的令牌,笑著道:“這位朋友,不妨在此稍坐,喝杯清茶,看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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