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連忙擺手,“就叫哥哥,就叫哥哥,那小年和大哥哥拉個勾好不好?”
“好!”
說著兩人伸出小拇指,勾在一起,唸了那句流傳千百年,但每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拉勾語。
回去的路上再沒無風波,將童家母子送回家中,雲落他們回了小院。
小院裡沒有人,因為雲落的ci ji,四個剛好都是神意境下品的人,如今都在刻苦修行,好縮短與那個已經通玄境下品的背影的距離。
受他們的感染,梅晴雪和梅挽枝也不好意思偷懶。
三人在院中坐下,曹夜來揮手佈下個小結界,隔斷聲音,霍北真問道:“又是半天浪費了,雲落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雲落抿了口茶,伸出三根手指。
“才三成?”霍北真有些擔憂,看了眼曹夜來,曹夜來點點頭,認可這個結論。
雲落放下茶盞,笑了笑,“這是現在的,若是等到開始時,就是這個數了。”
說完他再伸出三根手指。
曹夜來眉頭一皺,隨即展開,面露喜色,“你要破境了?”
雲落笑著點點頭。
經過和曹夜來將近一月的血戰試煉,化龍池的效用差不多被全部吸收,真氣運用越發自如,丹田之中淡金色的真元已經幾乎完全凝結成了一個氣旋,就要凝結成丹,然後生出金丹脈絡。
等脈絡一現,自己就將跨入通玄境中品。
鬱南一行幾人住進了一家宅院,雖比不上陸宅的清雅,崔宅的大氣,和關隱隱居的院子豪奢,但也寬敞整潔。
大人物出行,怎麼能住客棧呢。
此刻的院中,正有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緩緩走著。
鬱琮稍微落後半個身位,偷偷瞧著前方表哥的背影,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敢問出口。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今天要忍下那般奇恥大辱?”
他沒問,鬱南卻主動開了口。
鬱琮斟酌著措辭,“嗯,我覺得那個雲落有點過分了,迎夏到現在還在哭。”
鬱南忽然停步,鬱琮一個沒注意差點撞上。
鬱南笑望著自家表弟,“不只是你,甚至有了解之前落梅宗上我和他恩怨之人甚至還會覺得我是被他嚇破了膽,再不敢與之作對,想必那個陳家丫頭也是這般認為吧?”
“怎麼可能,表哥之前只是大意了而已,如今動動手指頭也能碾死他。”鬱琮連忙表明態度。
“呵呵,用不著如此,輸了便是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沒什麼好自欺欺人的。”
鬱南的心態倒放得很平,能夠得到包括越王在內如此多大人物青眼,鬱南確有過人之處。
“雖然你說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他太過誇張,但有一點你說對了。那才是我今天隱忍的關鍵。”
聽見鬱南的話,鬱琮有些疑惑。
鬱南淡淡道:“他的確就要死了。”
鬱琮一愣,旋即道:“秦明月?”
“不錯。”鬱南拍了拍表弟的肩膀,“做人做事,不逞一時快意恩仇,眼光要長遠些,跟一個必死之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他重新邁步,步履忽然輕快了些,一些意氣風發的暢快似乎又回到了身上。
重新走出了豫章麒麟那六親不認的步伐。
夜色悄然而至,混雜著水汽的雲夢澤更是一片漆黑。
時聖的屍體靜靜躺在一處山頭,簡陋的木頭牌子充作墓碑,再無一絲往日飛揚,只剩英雄末路惹人悲。
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忽然出現,手裡竟然拿著把鐵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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