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駿,赤驥劉赫、盜驪馮青、白義梁皚、逾輪鄭軒、山子謝崇、渠黃裴橫、驊騮褚燁、綠耳鄧清。這其中,山子謝崇跟著大總管雁驚寒去了大端,躲過一劫。赤驥劉赫、白義梁皚、渠黃裴橫死了,盜驪馮青、驊騮褚燁叛了,如今關在長生城死牢之中的,是逾輪鄭軒和綠耳鄧清。”
崔雉的講述很是流利,顯然做了十足的功課,作為一個初來乍到之人,能夠將這個還算隱秘的訊息打探清楚,還是有些本事的。
薛雍嘆了口氣,“盜驪馮青和驊騮褚燁都被陛下帶走了。明天我會安排你的人去見一次他們,你提前確定好人選。”
崔雉起身行禮,薛雍揮了揮手,意興闌珊。
“父親,為何前朝由二皇子監國,後宮卻由大皇子之母德貴妃監國,不怕鬧矛盾嗎?”
元家的庭院中,元燾坐在椅子上,身後推車的兒子元枚輕聲問道。
元燾眼皮微合,沉默不語,元枚便知道自己又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他默默想了想,覺得自己明白了,可仔細一琢磨,就又不明白了,索『性』不再琢磨,感慨道:“接下來靖王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咯。”
元燾輕輕哼了聲,“你這個月不去青樓,我就把家主之位傳給你。”
元枚面『露』冷汗,連忙跪在一旁。
“跟你講道理都聽不明白,這家真要指望你,早完了!”
元燾拉了拉腿上的毯子,重新閉上了眼睛。
當薛律出現在蒼狼原,數十萬早已等待好的大軍在誓師之後,拔營南下。
數十萬大軍南下的同時,有一人一騎,孤孤單單地出了風揚城,向東而行。
雲落信馬由韁,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開始一場自己與自己的對話。
自己要做些什麼?
為什麼要做這些?
這幾個月,被世事挾裹著,沉浸在一種漫無目的的忙碌和慌『亂』中,差點懵懵懂懂地『迷』失。
三年之後,問劍天京城。
怎麼個問法,是修行到了什麼境界,直接持劍殺進去嗎?
要是那麼簡單,為什麼外公、楊叔他們不去做?
是揭竿而起,親率大軍,重新推翻這座朝廷,將楊氏政權推翻嗎?
如果是這樣,自己算不算是因為一己私仇而陷萬民於水火?
如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該怎麼樣才行?
說是機緣巧合也好,說是命中註定也罷,自己和父親在問劍山的問心局中,都給出了一樣的答案。
父親當年做到了,舉三尺劍,平八方『亂』,一手終結『亂』世;
那自己的出路又在何方?
這一年多以來的種種在雲落的腦海中一一閃過,最終定格在了童福那顆被秦明月一巴掌拍碎的腦袋上。
“公子在想事情?”
正當雲落心頭漸漸升起明悟,出神之際,一個聲音將他喚回了現實。
他的馬兒早停了馬蹄,正埋頭吃草,馬頭旁邊就是一塊大石,一個白衣女子正站在石頭上,看著雲落。
“琦兒?”
雲落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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