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一座小城客棧中,客房裡亮著一盞燈,燈下三人。
“雲兄,馬賊來去無蹤,巢『穴』難覓,我們怎麼找啊?”
“山不來就我,我自去就山。”
“什麼意思?”
“笨蛋,就是引蛇出洞的意思。”管悠悠懟起劍七來毫不留情。
“管姑娘,既然你也知道接下來我的計劃,那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雲落從懷中掏出一封剛剛寫好的信,“你一個姑娘家難免有些不便,所以我想請你提前去秋安城,跟他們報個信。”
管悠悠盯著雲落的臉,想要從臉上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燈火搖曳下,雲落微笑坦然。
“好吧。”管悠悠同意了。
“哎。”劍七發出一聲細微的嘆息。
管悠悠拿著信,“沒什麼事我就先去睡了。”
“注意安全。”雲落遞過去一張從崔雉那兒搞來的路線圖,他自己已經拓印了一份了。
管悠悠點頭接過,看了眼劍七,轉身回了房間。
“會不會想念?”雲落笑容古怪。
“哼!”劍七朝床上一滾,不再搭理雲落。
雲落無奈道:“兄弟,這是我的房間。”
被子矇頭,劍七甕聲甕氣地道:“我就要睡這兒。”
雲落只好起身簡單收拾了下,吹滅油燈,去了隔壁劍七的房間中休息。
第二天,雲落敲開劍七的房門,劍七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悠悠姑娘呢?”
“早就走了!”雲落淡淡道。
“你居然不叫我,虧我還把你當偶像!”劍七氣得上躥下跳,一頭栽進被子中,哀嚎道:“心愛的姑娘就要從我的身邊離去,我卻無法為她送別,看不見她的歡顏,看不見她的倩影,我的人生已經一片灰暗。”
管悠悠默默地站在房門口,輕喊了一聲,“喂!”
劍七猛地坐起。
“走了。”說完一身黑衣的管悠悠轉身離去。
劍七衝到房門,已經不見了管悠悠的蹤跡,呆呆地走回床上坐下,看著雲落,“我剛才的話?”
雲落憋著笑,點著頭。
劍七鑽進被子,在床上翻滾著,“讓我死了吧!”
沒過多久,在城中一通豪購足足花掉一片金葉子的二人揹著大包袱,各自挎著一把精美刀劍騎馬出了城。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了,掛在腰間的水囊都喝了一半了,依然沒見什麼馬賊的蹤影。
“雲兄啊,這能行嗎?”望著茫茫草原,劍七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雲落笑著道,“馬賊要是都窩在老巢裡,他們吃什麼喝什麼?你信不信,我們在出城時,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那些都是城裡的正經商人,能跟馬賊有聯絡?”在劍七的世界裡,這還是有些不合理的。
“蛇鼠自有道,不一定是所有商人,可能是個別,也可能是街上游『蕩』的眼線,不然那西北風可不管飽。”自小混跡在市井最底層的雲落,對這些事情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