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放開本王,否則讓你死無全屍?”韓錚一邊掙扎,一邊叫道,對面的二十多個兵士,團團圍了上來,卻不敢輕易出手,因為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匕首正抵著韓錚的喉嚨。
韓熙陰沉沉的笑了笑,手稍微一用力,一股細細的鮮血就順著韓錚的脖子往下流去,嚇得韓錚瞬間就不敢再掙扎喊叫了。
韓熙背靠著牆壁,用餘光將面前那些韓錚嘴裡的“得力干將”掃了一遍,冷冷的笑了笑,說道:
“不管我是誰,我一個人也不可能從你們這戒備森嚴的地方脫身,但是死之前,我想死個明白,你們出來個人,把事情講明白,我就自願受死。”
韓錚和他的同夥們自然是不相信韓熙的話,但是迫於韓錚身陷險境,不得已只能順從。
一個山羊鬍子的中年人正斷斷續續的講述是如何事先殺光使團的人,用自己人代替使團的人,秘密綁架韓熙,迫使成德皇帝另立韓錚為太子之後,再直接殺掉韓熙。
裝扮成韓熙的慕雲廷卻根本就沒注意聽,而是在心裡估算著高崎尋著暗號,大概能趕到的時辰。
地面上打鬥的聲音傳來時,慕雲廷也開始和逆賊們打成一團,韓錚是皇子,就算罪孽再重,也只能由成德皇帝來決定生死,所以,慕雲廷在動手前,就將韓錚先打暈在了地上。
等高崎率兵攻到地道里的時候,面前已經是屍橫遍地,易容成韓熙的慕雲廷殺得渾身是血,雙眼通紅。
有了高崎和禁軍的幫助,地道里的混戰很快就結束了,慕雲廷告訴高崎要派人妥善看管韓錚,等著成德皇帝的處理決定。
韓錚的郡王府被封禁,男女老少一律不得出入,每日只有宮人定量送去衣食之物。
韓錚被關進天牢,德妃在永寧殿前跪了兩天兩夜後,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驟然間頭髮花白的成德皇帝赦免了韓錚的死罪,下詔將韓錚永世囚禁,致死不得出。
小年到來的前一天,十數年未曾回過京城裡的鎮北侯慕方嘯,帶著四個兒女和妾室柳氏,回到了京城。
慕方嘯和慕雲廷先去宮中拜見成德皇帝,柳氏卻不肯帶著兒女跟著來城門口迎接的侯府管事先回侯府,執意要在離侯府二里地遠的地方等著慕方嘯一起回侯府,這一等,就是近一個時辰。
聽了管事的回報,坐在李氏旁邊的林雨桐低頭抿了一口茶,掩去了嘴角處淡淡的一絲譏諷。
李氏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她這是什麼意思?非要等著侯爺回來才肯進府,難道侯爺不在,我就會虐待她們母子不成,她這是做給誰看的?”
廖嬤嬤的臉色也不好看,這柳氏一回來就鬧這一出,可見是個有心機的,偏偏自己的主子又是個性子簡單直接的,以後豈不是有的虧要吃?
林雨桐放下茶盞,對廖嬤嬤溫和的說:
“嬤嬤,出去讓人請太醫,就說天寒地凍的,母親久候幾位庶子庶女,不僅沒見著人,還著了風寒。”
廖嬤嬤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喜滋滋的出去傳話了,當然是儘量的把這訊息擴散開來。
李氏拉著林雨桐的手,拍了拍,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慕方嘯和慕雲廷天快黑的時候,才從宮裡出來,剛趕到柳氏等人候著的地方,就聽到了李氏病了、正在請太醫的訊息,慕雲廷沉默不語,慕方嘯的臉色卻由晴轉陰。
坐在暖轎裡,抱著手爐、踩著暖爐的柳氏用指甲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才忍住了心裡的怒氣,盈盈弱弱的走下轎子,哽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