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團藏的背影吐出一口濃痰,直人用衣袖擦了一下臉,而後穩步踏上階梯朝樓上走去。走上天台,半藏不在這裡,直人便朝著他最喜歡待的房間走去。
果不其然,半藏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喝悶酒,自飲自酌好不憂桑。
“半藏大人,那些人沒有對您怎麼樣吧?”
“哦?是直人啊。”半藏喝了一口小酒隨意的揮手說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有時間的話去修煉忍術,你昨天肩膀上受的傷怎麼樣了?”
直人單膝跪在地上回答道:“小傷而已,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就好,現在可是多事之秋,村子很需要像你這種人。這個村子裡的忍者都畏懼強敵,只有你敢於向他們拔劍,這已經很不錯了。”
“多謝誇獎。”
半藏放下酒杯長嘆口氣:“麻煩你帶著傷都要過來保護我,受傷的你本來應該要好好休息才行,真是抱歉。”
“半藏大人不必客氣,這些在下應該做的。”
“你還是和以往一樣謙虛,退下吧!回去好好養傷,之後說不定會依靠你完成一件任務,直人君。”
直人俯首道:“在下隨時聽候您的差遣,那麼屬下就告退了。”
“去吧!”半藏揮手道。
後退幾步,直人轉身離開房間只留下半藏一個人喝悶酒,走出雨隱基地時直人和一人擦肩而過。是一個戴著眼罩的中年男人,身材瘦弱,穿著黑色風衣。
直人記得他是村子外圍的巡邏部隊的隊長,叫堪藏。也是山椒魚一族的忍者,不過並不是和半藏一同建立村子的同伴,而是比半藏年齡還大的忍者,早已處在半退休狀態。
聽說他也是當初山椒魚毒囊的候選人,後來半藏成為山椒魚的契約者,而他便離開山椒魚的村子去往別處,後來半藏建立起雨隱村想要大幹一場,極力邀請他加入村子才來。
這個人都出山了,看來半藏似乎要真的動手。不過依照半藏生性多疑的性格,不會這麼快就相信團藏,自己可是花費十幾年才成為半藏的心腹,真正的心腹,讓他信任自己。
房間外響起敲門聲,戴著防毒呼吸器的堪藏來到門外。
“您找我?”
半藏身旁已經有了好幾個酒瓶:“正是,現在周圍實在沒有可用之人,希望不會打攪你休息,最近如何?”
“還不錯。”堪藏聳動肩膀說道:“他呢?剛剛離開的那個年輕人,聽說你對他可是寄予厚望,連水遁秘術都教給他,算是找衣缽弟子嗎?”
“直人是很不錯,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完成交給他的任務,也從不怨聲載道,就是沒有獎勵也願意做事。教他忍術算是我對他的一些補償,他被我耽擱太久了。”
“哦?”
半藏回想起某些經年往事淡淡一笑:“其實他以前是和朋友一起給流浪的難民提供醫療救治和食物,後來我把他趕出雨之國,又過了幾年或許在外面受了某些委屈便回到雨之國。
之後便任勞任怨的執行任何任務,有時候我都驚訝竟然會有這樣一個甘願奉獻的年輕人,又或許他在外面的確是受了些無法忍受的委屈,這些年一直為了村子而努力。”
堪藏啞然一笑:“你果然很看重他,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對待,聽說他的實力很不差,細心培養足以扛起相當重的份量。對了,你找我有何事,千萬別說是喝酒。”
“我還沒有那麼無聊,找你來是有要事,我需要你去試探一個叫做‘曉’的組織,看看他們是否有貪念權欲的念頭。”
“如果沒有呢?”
半藏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又如何,有又如何,自己這些年殺的人還少嗎?
不過半藏希望還是有,如果‘曉’組織真如團藏所言有覬覦雨隱村的念頭和貪念之心,半藏動起殺刀時內心能夠自我安慰一陣,至少他們真的有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