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帶土身體虛化消失在原地,直人猛然間握緊拳頭,心中怒火不由自生,差點沒有忍住動手。
自己的人生已經夠失敗了,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沒有一刻不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憤怒。人生中就三個人值得記住,兩個已經死在面前之人手中,直人不允許最後一個也消失。
兇手、仇人就在眼前,自己不僅不能動手還要耐住怒火和他笑臉相迎,直人從來就沒有這樣憋屈過,這種憋屈比在雨隱村被半藏羞辱還要憋屈。
就那麼一個了,你還要奪走,難道就因為其他人奪走你的摯愛,你就可以無所忌憚的奪走其他人的‘寶物’?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斬下你的頭告慰逝者。
直人暗自發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拔出黑色妖刀,直人胡亂劈砍雜草灌木,似乎將身前的雜草灌木當成帶土。直到將身前的灌木雜草砍的一地狼藉才收回長刀,可心中的憤怒不僅沒有絲毫衰退,更是愈演愈烈。
“果然該死,你比任何人都應該死!”朝帶土剛才站立的地方吐了口痰,直人開始準備如何拯救葉倉。
帶土給出的情報很完整,為了取得霧隱村的信任,砂隱村派遣灼遁葉倉前去赴死。已經從砂隱村出發到茶之國,正在渡海不久後便會到霧隱,帶土控制四代目水影矢倉派遣暗部進行刺殺,之後砂隱村不會追究。
······
一艘海船正在劈風斬浪前進,白帆被海風吹的脹起,這艘木質海船上的桅杆上站立著一位粗壯的海員眺望遠方,掐算還有多久到達目標。
甲板上一位戴著船長帽的中年男人取出自己口袋中的指標,正在用太陽和指標指引方向。
“降帆,左轉舵,改用船槳!”船長大吼一身。
“是!降帆該划槳!”
“降帆······”
類似的大聲傳話有絡不絕,白色的船帆收起來,水手們喊著口號拉繩子系在欄杆上。海船最底層伸出數十隻大槳,訓練有素的統一劃槳。
船頭上一位俏麗女子滿眼好奇的觀看著一幕,這是在沙漠中絕對看不見的景象。女子笑靨如花,海風將她一頭秀髮吹的亂舞,用手撥動長髮繫好,她趴在欄杆上低頭滿是好奇的觀賞船槳的滑動。
“船長,我們為什麼要收帆?”女子虛心請教。
中年男人正是此艘海船的船長,見有人想問也不推辭更沒有一絲架子,收起指標走來。
“因為方向不對。”
葉倉皺起秀眉,方向不對?
一雙極好看的眼眸打量四周海面,這好像都是一樣,是怎麼看出方向不對的?
船長哈哈一笑:“這位小姐,這可是我吃飯的本事恕不能相告。一艘船能在海面上航行數十日依然能夠準確到達目標,這就是我們身為海員的本領,因為我們接受海面上任何事物,在大海中除了我們,他們都是主人。
剛才我們順風而行,但是海風是有規律的,一旦貪圖方便便會被它帶入未知的海域。所以剛才我們要收帆改舵,人哪!如果貪圖眼前的舒適,必然會走向未知和危險。”
“噢,是這樣的嗎?”葉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小姐您是去水之國嗎?”
“嗯。”
中年船長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葉倉額頭上的護額,那是忍者的標誌,他還是認識的。半輩子在船上漂泊,陸地上的事情與他無關,唯有大海是自己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