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有些好笑的看著張小凡，以往相處的日子裡，這小子很少說話，每次說話也都是簡單明瞭，有內慧，極有主見，甚至敢於以沉默不語的方式來頂撞師父田不易，可今日這窘迫甚至有些無助的樣子，盧子華還是第一次見到。

“弟子，弟子想和師父您說說之前在滿月井看見了誰的事情……”

說著，這小子居然有些心虛地看了一下四周，似乎生怕有誰突然從邊上冒出來，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好了，這邊沒其他人，你放心說吧……”

“弟子在滿月井中見到了……”

張小凡儘管吞吞吐吐的，卻終於還是忍不住把那天，自己在滿月井中看見了誰的事情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

“噗……”

在聽了張小凡說出了實情後，瞭解過原時空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的盧子華，差點一口茶水沒從鼻子裡噴出來，合著你小子……

可以啊！

不過倒也合情合理，感情這種事情往往不是以主觀來運動的，而滿月井則像是一面鏡子，十分客觀且真實地反應出當事人心中的所思所想，如此而已。

“師父，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張小凡心緒很亂，臉上滿是茫然和無措。

盧子華沉吟了一下，旋即緩緩說道：“小凡，你知道為師當初為何要收你為徒嗎？”

“弟子駑鈍，不知。”

這小子老老實實地說道。

“因為你有一顆赤子之心，知道自己，也明白他人因為……你，某種程度上就像是一面鏡子，許多人在你面前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善良、美好的一面，這一份心賦予你的不僅僅是善緣，更讓你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毅力，和常人難以比擬的純粹心念，為師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一顆赤子之心，以不變求萬般變化……”

張小凡聽著二師父的教誨，彷徨的內心一如既往地湧現出心領神悟，就像是回到了自己跟隨二師父修行的那三個月，每每自己心中有疑惑的時候，不管是不是修行上的，都能在盧子華這裡得到完美的解答。

儘管這一次說的有些深奧，自己並沒有能夠完全心領神會，而只是若有所悟。

“師父，你是說……讓我坦誠嗎？”

盧子華意外地看了這小子一眼，卻搖了搖頭，眉頭輕皺地說道：“坦誠也是要看技巧的，你先不要急著坦誠，而是要審視自己，但求無愧於心……”

這小子現在的問題還挺麻煩，先不說門派、道途之別的問題，據盧子華所瞭解到的此世的修行界，在婚姻道侶的觀念上的一道坎，這小子便邁不過去！不過，還得看他自己有沒有能力和勇氣來打破這種陳舊的觀念，走出一條前無古人後有來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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