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不是。

他們組成的這兩堆玩意在這一劍面前，就好如兩堆砧板上的魚肉，根本毫無抵抗之力，甚至無法動彈，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屠刀落下。

與剛剛盧子華的聚元氣功波相較，這一劍造成的聲勢並不大，可兩者間的戰力層次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馬元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說什麼的時候，自己被攔腰截成兩半的身體已經開始一點一點地消散，還沒來得及留下一句遺言，他的思緒就被無盡的黑暗吞沒了……

石磯娘娘以及其他諸位妖魔也一樣——

形神俱滅，身死道消！

盧子華不知道的是，就在一氣仙馬元這具身軀被這一劍誅殺得形神俱滅、粉身碎骨的時候，在遙遠的西牛賀洲的某處，某個身穿明黃色長衫的大能在寶蓮上張開了眼睛，詫異地轉頭朝東方看來，“這廝惹到哪路大神了？居然僅剩下一律殘魂……

唔，不破不立！也罷，經過這一戰，你也吃點經驗教訓！”

……

“可怕的劍意！”

遠在九重天之上，不論是崑崙玉清境的元始天尊，八景宮的臺上老君還是金鰲島碧遊宮的通天教主，都不約而同地吐出了這五個字，給予了這一劍“可怕”的評價。這三位天尊都在見識了這一劍後，都瞬間看穿了，這一式劍招若對上了他們，怕也就蕩起他們身上的灰塵罷了。

“人道之劍！”

碧遊宮中，通在劍仙一道的成就三界五行中無人能比的通天教主又加了一句，已然看穿了這一劍所承載的傲意之來源。

源自於人道，也因此這一式劍意劍招也唯有面對身懷人族血債業力的邪惡之人，或窮兇極惡的妖魔，才會有此莫大威能，對其他修行者甚至身上沒有罪孽業力的妖族，都是沒多大威脅的。

從人族崛起到與巫族、妖族對抗，再到今時今日巫族沒落，妖族在與人族對抗中處於弱勢的局面，人族之強盛整個天地有目共睹。很多時候，那些生來高貴、強大的巫族妖族之人都難以理解，為何最初那麼弱的人族會一步一步變成了今時今日的氣象？！

因為三清上尊？

因為人類修士的存在？

可明明就整體修行者實力結構來看，大能級別的人族與妖族持平，中流砥柱這一塊明明是妖族佔上風，至於底層修行者就更不用說了，人族修士同等實力下甚至往往為妖魔所吞噬，根本不是妖族的對手！

因此，對於三界中流傳的人族昌盛，妖族衰弱的主流觀點，很多妖族大妖常常嗤之以鼻，從來不認同，也從未信服過！然而，妖族所佔據的地盤和資源確確實實在萎縮，這讓中低層的妖族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些不明就裡的妖族，是不理解很多很簡單樸實的道理的，就好如整體永遠大於區域性之和。

……

回去後，有一段時間哪吒與敖丙看自家師尊的眼神都變了，也就滾刀肉似的魔丸哪吒又很快恢復過來，在盧子華面前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的，沒有那麼多顧忌。

而敖丙則變得有些拘謹規整，準確說，是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看的盧子華皺眉不已。

這小傢伙揹負了太多，又有一個成天蠱惑他做一些違背自己心意和正道之事，讓他愈發的鬱鬱寡歡，修行效果也變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