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雲也看出來了太子殿下和以往的不同,兩人對視一眼,立馬跟上前,一左一右跟在了周景宴的身後。
半個時辰後
太子回到了皇宮,便知曉了明日皇上就會下旨賜婚於他,便和皇上在御書房大吵了一通,最後拂袖離去。
皇上氣得半靠在龍椅上,捏了捏發痛的額角。
二皇子周時逸心裡有些後怕,他還是第一次見過太子皇兄和父皇吵得如此激烈,以往都是一些小吵小鬧,連忙安慰道,“父皇,消消氣,不要再氣了,相信太子皇兄日後會理解您的一番苦心的,”
皇上看了看成熟穩重,懂事的二皇子殿下這才心情稍微好一點,出聲道,“若朕廢太子,立你為太子如何?”
二皇子受寵若驚,出聲道,“父皇,萬萬不可,兒臣不是做儲君的料,再者太子皇兄乃是母后所出,而兒臣只是妃嬪所出,輪尊貴和地位,還是太子皇兄合適一些,”
想到皇后,皇上閃過一抹哀痛,皇后早在太子殿下兒時便已經因病去世,那時太子也才五歲就已經失去了母親的疼愛,隨後性格變得越來越叛逆,那時候他極其寵愛淑妃,連皇后去世,也沒去看一眼,當時他以為沒那麼嚴重,誰知道竟然突然就去了,那夜他還在與剛封的淑妃翻雲覆雨,自此太子就與他有了隔閡,事事與他作對,心裡一直在芥蒂這件事情 ,此事他心裡也有愧疚,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未立新後,也算是對太子的一種補償。
如今其他的皇子還在年幼,這皇位就太子適合坐,可他又不願意,連這二皇子也不願意,他無奈的嘆息一聲。
皇上出聲道,“朕知道你是個好的,不想剝奪了太子殿下的封號,從而與你皇兄生了嫌隙,怕你皇兄生氣,”
周時逸有些無語,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實在是不想處理那些個奏摺,父皇忙的時候,那時候太子皇兄也在外混跡,便會將奏摺交給他處理,他是看得頭暈眼花,從那便體會到了做皇上的艱辛與頭痛,還不自由,再者這大夏國乃是一個小國,貧瘠之地,國庫也時常虧空 ,若是鳳臨國攻打過來分分鐘就收入囊中了,甚至有時候他都想過乾脆歸屬鳳臨國算了,如今這鳳臨國可是四國之首,四國中最強大的,財力豐厚 ,如此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人人得以飽腹,他這些年也會偶爾喬裝打扮走訪一下平民百姓過的日子,連他看了心中都酸澀不已,特別貧窮的那些,活活餓死的也有,還有一些餓到沒有辦法了,只能去吃人肉。
當然這些話,他是萬萬不敢跟父皇說的,怕會惹父皇龍顏大怒。
拱手道,“父皇,說得極是,”
他與太子皇兄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感情勝似親兄弟,當年皇后去世後,賢妃也就是他的生母,看到五歲的太子皇兄甚是是可憐,便一直養在自己的身邊,也算是彌補了太子皇兄五歲後母愛的缺失,母妃從未厚此薄彼,而是對他和太子皇兄都平等對待,並沒有偏心誰,太子皇兄對母妃也是極其尊重,每次出去遊玩回來,還會帶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給母妃逗她開心,也會帶一些給他。
頓時整個御書房陷入了一片安靜,兩人都沒有要說的,氣氛有些尷尬。
皇上率先打破了這氣氛,出聲道,“你下去吧,朕乏了,”
二皇子拱手道,“是,父皇,兒臣告退,”
周景宴氣沖沖的走出了皇宮當中,穿雲和松元明白,這次太子殿下定然是與皇上大吵了一架,迅速跟上週景宴的步伐,也知道該如何安慰。
周景宴此時心裡正在盤算著,該如何逃走,奈何暗中有父皇派的十名武功高強的暗衛一直在暗中跟隨他,他也逃不了。
忽然間他眼神一亮,想到了攝政王妃送給他的軟筋散。
壓低聲音道,“你們兩個,附耳過來,”
穿雲和松元帶著疑問湊近了周景宴。
周景宴低聲道,“現在我們就逃走,還記得攝政王妃給的軟筋散嗎?那暗處的十位高手,正好可以用這軟筋散對付,”
穿雲聲音高了幾分,“什麼?這麼晚了我們往哪逃?”
周景宴一把摺扇拍到他的腦門上,“小聲點,你想讓那些暗處的暗衛聽到嗎?”
穿雲和松元對視了一眼,後怕不已,這次怕是真的要龍顏大怒了,若是被皇上抓到,搞不好兩人又得挨板子,兩人眼中懼怕。
周景宴壓低聲音道,“你們不想跟著本太子,那就回去吧,本太子一人也可以的,”
兩人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 ,算了挨板子就挨板子吧,到時候大不了小命也不要了,還是太子殿下最重要。
兩人很默契的點點頭,神情嚴肅的看著周景宴,“太子殿下,屬下願誓死追隨,”
周景宴展顏一笑,“就知道你們兩個是最忠心的,”
隨後將兩隻胳膊一左一右的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上,身軀微微彎曲,對兩人耳語了一番。
穿雲疑惑道,“太子殿下,你這餿主意能行嗎?”
松元也持懷疑態度的微微側頭看著周景宴。
周景宴點點頭,“能行,”
遠處暗中盯梢的暗衛看著三人交頭接耳的不知在嘀咕什麼,疑惑不已,奈何聽不到幾人在說什麼,不過直覺告訴他們,太子殿下這是又在憋著壞,所有人都變得警惕起來。
緊接著周景宴悄悄地將軟筋散塞到了兩人的手中,自己也拿了一些,而後就向著狹窄的巷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