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宣司馬靖入宮,封他為司馬副將。
落雨氣憤道:“這幫人拿你當炮灰呢,才兩萬人怎麼打?”
“錯了,不是兩萬人”司馬靖道:“這兩萬人中還包括了家眷,實際不到五千人”
“靠!”落雨忍不住爆粗:“打屁啊!五千人還不夠胡人塞牙縫呢,這就是去送死啊,你別去!他們能推你也推,就說你身體不適”
司馬靖好笑地搖搖頭:“我同他們不一樣,你知道的,此次還是陛下親自下旨,非去不可否則就是欺君之罪,要被誅族的”
落雨氣得咬牙,恨不得撕了那幫人:“那你就跑,去別的國家,不為這狗皇帝效力還不行?”
“不行”司馬靖道:“父親和司馬家的人都在這裡,我逃了他們怎麼辦?三姐的墳也在這裡”
落雨沒轍了,趴在地上,道:“那就只能為國捐軀了?”
司馬靖點點頭。
得知此事,老妾哭了一夜,整日憂心忡忡,叫司馬靖把自己帶上,司馬靖不忍母親和自己去送死,一直不肯鬆口,最後兩人協商將老丫環帶去,照顧他飲食起居。
當夜司馬易將司馬靖叫到跟前,屋裡漆黑一片,司馬靖抬手點燈。
“不要點,就這麼過來”司馬易制止道。
司馬靖走到床前,趁著月色,司馬易摸索了一番將一個東西遞到司馬靖手裡。
“你拿著這個,以防萬一,若有不測……可保命”
“這是……”
“我的私兵”
“父親!”司馬靖大驚,私自養兵是謀逆的大罪,難不成父親當初真的想……弒君?
“你拿著!”司馬易塞到司馬靖手裡,虛弱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支兵是司馬家的,與朝廷無關,此事只有歷代家主知道,如今我將它給你”
“父親,我……不是……”他不是嫡子。
司馬易痛心疾首道:“我司馬家歷代興旺,到我這一輩竟弄成這樣,我愧對先祖”
司馬靖不知如何勸說,只得沉默。
司馬易繼續道:“我如今不求別的,只求能留下一脈香火,自私也好,自利也罷此番前去是你第一次帶兵,危機重重。你定要護好自己”
司馬靖內心一顫,心頭不知是何滋味,他跪在司馬易床前重重一拜:“兒子此去不知何時歸來,父親珍重!”
司馬靖走後,司馬易望著頂上的帳幔,顫聲自言自語道:“昔年我族,世代乃是飼養戰馬的馬官,幸得祖皇看中,才有機會建功立業,賜姓司馬,然百年世家終被皇室忌憚,我司馬易何德何能……”
第二日,司馬靖收拾行李便出門了,無人送行,一人一馬相伴而行。
司馬靖雖答應老妾帶上老丫環,可她們倆相伴的日子比司馬靖要久,他也沒叫醒她們。
大年初二,被召回來打仗的人自知是去送死還要帶上妻兒老小一起死)很是不耐煩怨聲載道)都站得歪歪扭扭的,婦人們吵得像集市買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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