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越燒越旺，很快房梁都有了鬆動的痕跡“噼噼啪啪”的火爆聲響徹椒房殿。

月嬌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流汗，可是她還是緊緊地抱著小羽，死不鬆手。

小羽也覺得月嬌的身體燙過頭了，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身體冷得像冰塊一樣。

“傳說羽娥妖，是上古的妖物，如今已經世間罕見，羽娥妖一生只愛一個人，只要是選擇了那個人就永遠不會離開她，哪怕那人如何對自己，都不會背叛，你……選擇了我，是嗎？”月嬌閉著眼睛問道。

小羽驚訝，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月嬌這些，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了：“是，你說的對，當我第一次聽到你的箛聲的時候，我就選擇了你……嬌，你知道嗎？我突然好後悔，為什麼當初我化形的時候要選擇女身……”

月嬌笑了，她笑得渾身發抖，抱著小羽，連小羽都在發抖。

“有一句話我要現在說，不然……不說就來不及了”小羽道：“……我愛你”

月嬌渾身一顫，抖得更厲害了：“你……再說一遍？”

“嬌，我愛你”小羽大聲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愛上你了，可是我是女身，你也是女的，我怕我的心意會嚇到你……或許這就是我們所有羽娥妖的宿命和詛咒吧，飛蛾撲火，愛而不得”

月嬌與小羽臉貼著臉，她的嘴巴靠近小羽的耳邊，張張嘴有什麼想說，可是話出口的時候又變了：“我找了很多的書，終於發現了一個辦法，可以救你的辦法”

小羽一愣：“救我？”

“嗯”月嬌興奮道：“有書上記載，妖雖然只有一生一世，但是隻要有人類願意，主動得去和妖交換身體，那麼妖就能代替那個人類活下去，而且還能投胎轉世，再世為人。但是我看到這其中還需要很多的條件，比如說兩個人一定要臨死前靜靜地抱住對方”

這是人妖互換的方法，月嬌竟然是從那些巫師的手裡得來的，但是一旦人變成了妖后，人就會繼承妖的所有東西，偏偏不包括妖力，妖力會隨著妖去到人身上，而人與妖互換後，那人一旦死去就會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不——”小羽大喊起來：“我不願意，我不願意，你快放開我，我不要這樣，我不要你的身體，你快鬆開！”

小羽拼了命的掙扎，她想甩開月嬌，就連穿過琵琶骨的那兩條讓她動一下就疼痛無比的大鐵鏈也不顧了，她不停地甩著。

月嬌還是緊緊抱住小羽，死活不鬆手：“沒有用啦，小羽，儀式已經開始到一半了，你沒感覺到我的身體燙得嚇人而你的身體冷得像一塊冰嗎？這就是人妖互換的徵兆”

小羽頹然，她就說為什麼月嬌的身體這樣燙手：“你這個傻子！傻子！傻子！我為什麼要選你，到最後你連命都搭上了”

月嬌“呵呵”地笑道：“你不是說我沒有用嗎？什麼都幫不了你，救不了你”

“我那是為了要你走”小羽大叫道。

“我知道，所以用我一命換你一命，雖然這輩子沒有了，可是下輩子你要好好過，知道嗎？”

小羽低著頭，感受著月嬌熾熱的身體和一點點在流逝的生命：“為了我……值得嗎？”

月嬌沒有回答小羽的問題，月嬌的眼皮在打架，她很累了，一點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張開嘴說話了，她現在唯一能做到就是緊緊地抱著小羽。

“啊——”

最後月嬌的身體燙到了極點，她的渾身都想在火裡烤著，身體疼痛難忍地叫了出來，之後再也沒有睜開雙眼了。